第二天很早我就被拉起来了,稀里糊涂的洗漱完才想起来问影姐
“阿姐,今日不是休沐日吗?怎么天刚亮就把我叫醒?”女孩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困惑与不安,她察觉到张初影那不同寻常的凝重神情,却依旧努力保持着镇定。“稍后的事,你不必担心,这是每位族人成长过程中必经的试炼,只不过你的时刻来得比别人更早些。”张初影轻声解释道,言语间尽是安慰,却掩饰不住那份难以言喻的沉重。
这话说的我有些害怕,我思来想去,每个族人都要经历的除了放野还有什么?我隐隐猜到了,但有些不确定。
影姐带着我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站着一个冷面的女人,旁边摆着一盘器具,还有一小碗黑红色的液体。
……果然,每个族人要经历的除了放野,就是纹上专属本家的标志——麒麟。
看着那锐利的器具,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纹身是我从来没有过的经历,第一次难免紧张。
那个女人让我tuo下上衣,坐在椅子上,接着手就开始在我的身上比划着。
影姐在一旁握住我的手,微蹙的眉头则体现了她的担忧,她怕我看出来忧心她不敢叫出声,于是将头转向另一边。
女人比划好后,将麻药涂在了一部分上,接着拿起器具就开始了。
我闭上眼睛,不敢直视。起初,只有一种如蚂蚁爬行般的细微触感,然而,随着那一刻的到来,痛楚逐渐变得清晰而强烈。
好在麻药效果很好,不会特别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女人告诉我可以睁开眼睛了。我睁开眼下意识向那处看去
望着那仅仅展现出麒麟一角的图腾,我不禁心生疑惑,转头问道:“就只有这么一小部分吗?”她一边细心地整理着手中的器具,一边轻声回应:“你还小,身体尚未完全长成,此时纹完整图腾并不适宜。待你日后回到族中,自会逐步完成余下的纹饰。”
我点了点头,看着那一部分殷红陷入沉思。
昨晚,大长老前来找我谈话。他透露,由于我继承了母亲那一脉的特殊血脉,待到十一岁那年,我将前往一个专门之地接受训练。尽管如此,我还是有机会返回族中。随后,他照例对我灌输了诸多关于效忠本家的陈词滥调。
我有点好奇,父母的样子我已经记不得了,母亲居然还有特殊的血脉。难不成和白玛一样吗?但是要专属地方学习的话就真的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了。
明天就要启程送我回我原本的家了,今晚影姐给我做了一顿大餐。
相伴走过的十一年里,彼此成为了对方最坚实的依靠。餐后,我们并肩坐在庭院中,静默地凝视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我轻轻倚上她的肩头,感受着她温暖的手掌在我背上安抚地轻拍。那一刻,往昔岁月里的点点滴滴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不禁令我心生几分难以言喻的伤感。
我记得我是很希望回到原来家里的,但在此刻我心中竟然升起了强烈的不舍……
当最后一缕夕阳洒落在肩头,漫长的一日终于徐徐落幕。我仔细地整理好行囊,每一样物品都被轻柔而坚定地归置到位。随后,我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出这片熟悉的土地。转身之际,那座承载了我十一年岁月的族地映入眼帘,一草一木皆是如此亲切。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留恋,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被永远地留在这里。
当影姐与我踏入马车的瞬间,意想不到的是,小哥竟已先我们一步坐在其中。我的心中涌起阵阵惊诧,只见他微一点头,向车外的马夫示意出发。随着那轻响的马蹄声,马车缓缓启动,向前行进。
一路上,我紧闭双目,直至抵达目的地方才缓缓睁开。
我下了马车抬起头看到了早早等在门口的四个人,里面站着上次那对夫妻,原来他们就是我的生身父母。他们身旁站着的是一对极为相似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