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半夜闯入本宫宫里,怎么是想和本宫偷情不成?”
当宁意吐出“偷情”二字时,皇帝的面色骤然一沉,仿佛瓷器上乍现的细纹。他冷笑着,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讽刺:“母妃这张嘴,还真是伶牙俐齿。”
宁意冷笑回:“那皇帝半夜来访,怎么想和我谈佛经不成?毕竟我都要被你送去佛寺了。想让我这个母妃提前了解一下。”
皇帝说:“母妃也莫恼,让你入佛寺不过权宜之计。来年尘埃落定,朕给你安排新身份,接你入宫。”
宁意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目光如冰:“楚倧仁,你莫非是失了智?本宫不仅是先帝的妃子,更是你的养母,当今的贤太妃,先皇死前未曾封后,你在本宫膝下养大的,按理本宫应是这离渊的太后。你凭什么以为,本宫会为了你而舍弃家族的荣耀与眼前的荣华富贵,甘愿屈尊成为你的妃子?”
皇帝笑着道:“如今的宁家可不如从前了?。不如从了朕,你也不必在饱受佛寺清苦。”
宁意嘲讽说:“有时候真真是子不教,母之过。皇帝真是听不懂本宫说话。”
“你我二人何必到这一步?”
宁意凝视着后室中的慕以安,眉宇间流转的凌厉渐渐消散,仿佛化作一株柔弱无骨的凌霄花。她轻启朱唇,嗓音低婉而哀伤:“这还不是陛下所逼么?陛下明明知晓是先帝欲加害于先皇后,臣妾不过是一只无辜的替罪羔羊罢了。陛下不追究真正的幕后黑手,却为何要苦苦为难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宁意抽抽噎噎说:“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是意儿自食恶果,哪怕惨死佛寺也是意儿活该。”
皇帝见美人落泪,便止不住的心疼,毕竟当初皇后死了,他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可却因皇后的缘故让他心思纯良,兄友弟恭。所以先帝对他又爱又恨,辉煌的时候能够站在龙椅前如皇帝一般指点江山。落魄时,如猪狗牛羊一般任人宰割。这种患得患失让如今的皇帝变得心思敏感多疑。
后来,当他来到宁意身边,尽管宁意性格温婉,对待他却是极为严格。秉持着“慈母多败儿”的信念,宁意悉心教导他政坛上的圆滑处世之道,告诫他要信任忠臣,远离奸佞。
其实宁意只比他大五岁,皇帝看着面前这个娇弱的母亲,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垂眸间,实在惹人怜爱。
当初那个如高岭之花,连先帝的面子都不给的贤妃娘娘,此时却对他面露娇羞。皇帝庞大的身躯移到宁意面前,宁意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
干燥温柔的手搭上宁意有些娇小的肩膀,宁意低头看着自己光裸的脚。
皇帝带着低沉的声音说:“意儿。”
宁意好像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紧忙道:“陛下,这是在宫里。”
皇帝将宁意揽进怀里,犹如着了迷一般亲吻着她的脖子,嘴里不停道:“我的意儿,朕就亲一口。意儿乖,父皇有没有亲过这里?”
说着亲到锁骨后说:“有没有亲过这里?”
亲到一个地方,就询问宁意,父皇有没有亲过这里。哪怕宁意忍着恶心不去,扭过头不去看他。皇帝只是自顾自的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