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献祭

李羲承对不起。

李羲承任由孟栀在他身上发泄情绪。

李羲承(眼眶泛红)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孟栀所以你觉得你离开我就不会伤害我了吗？

孟栀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恨恨地看着李羲承。

李羲承你不明白……

孟栀(崩溃)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明白？！

孟栀冷冷一笑。

孟栀不就是血吗？

孟栀你要拿去就是。

孟栀抽出腰间的匕首，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划。

猩红色的血液瞬间从伤痕中冒出，然后顺着白玉般的肌肤滑落。

李羲承孟栀你疯了！

李羲承有些慌乱地想要给她止血，却又像想到了什么，连忙背过身去。

他闭上眼睛，尽量忽视鼻尖那道愈发浓烈的香气，喉结滚动。

李羲承(语气祈求)小栀，听哥的，快把血止住。

李羲承不要做傻事。

一双手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

李羲承的身体立刻绷紧，他紧闭着嘴唇，咬紧牙关，仿佛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孟栀喝我的血吧

孟栀将流血不止的手腕凑到李羲承的唇边，像是海妖诱惑着船上的水手。

孟栀如果是羲承哥的话，我愿意。

李羲承！

隐忍许久的男人彻底失去了理智。

李羲承猛地握住孟栀的手腕，尖利的獠牙深深刺了进去。

他拼命吮吸着那甜美的鲜血，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行人终于遇到了绿洲。

只有在獠牙刺入皮肤的那刻是疼痛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种致命的上瘾和前所未有的刺激席卷了孟栀全身。

孟栀整个人瘫软下来，却又被李羲承紧紧抱住才不至于滑落下去。

她的意识仿佛变成了一叶小舟，漫无目的地在大海上飘荡着，不知去向何方。

孟栀失神地望着李羲承那黑云般浓密的头发。

清冷的月辉洒落在他们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婚纱。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盛大的献祭才得以结束。

理智回笼的李羲承收回獠牙，舔舐过孟栀的伤口，她手腕上的伤痕立马愈合。

孟栀抚摸着他的头发，轻笑出声。

孟栀吃饱了吗？

孟栀没有的话

孟栀我们可以继续。

对上那双笑意盈盈的眼，李羲承的脸“噌”地一下红了，就连耳尖也染上了绯色。

他有些难为情地别开头，那张脸纯情得简直不像话。

李羲承痛吗？会不会不舒服？

孟栀还好，感觉就像被小狗舔了一下～

李羲承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表情宠溺中带着多少无奈。

李羲承(无奈地笑了笑)又在说傻话了。

李羲承好了，快点睡吧，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孟栀那你不会趁我睡着又偷偷溜走吧？

李羲承抱着孟栀的手紧了紧。

李羲承不会了。

李羲承再也不会了。

孟栀那我们拉勾。

孟栀伸出小拇指。

李羲承(笑)好，拉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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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李羲承摘了一些果子回来。

昨晚进食后，他的精神明显好转了起来。

而在这之前，他一直靠喝动物的血为生。尽管同样是血液，但长久不进食人血只喝动物血液的话，会明显地感受到精神衰竭。

孟栀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和李羲承讲述着最近发生的事。

孟栀哥，你觉得你打得过狂化后的感染者吗？

李羲承可以。

李羲承你想救贫民窟的人吗？

孟栀犹豫着点了点头。

孟栀虽然他们一直对我有意见，但大部分人都没怎么为难过我。

孟栀而且，我也不想再看到死亡。

孟栀当然

孟栀如果哥不想去的话也没关系

孟栀毕竟和别人比起来，我自然更在意你。

孟栀的直球发言顿时令李羲承的耳根发烫。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假装咳了几声，然后揉了揉孟栀的脑袋。

李羲承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李羲承对着孟栀眨了眨眼。

李羲承(调侃)而且你还不相信你哥的实力吗，对付感染者简直是小菜一碟。

李羲承另外

他顿了顿语气，在说下一句话之前，耳根更红了几分。

李羲承(希冀)等一切结束了，我们一起找个没有纷争的地方生活吧。

说完， 李羲承自己似乎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

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孟栀的心跳罕见地漏了一拍。

孟栀嗯

她听到自己轻轻应了一声，耳边只余下一声比一声强烈的心跳。

在回到贫民窟之前，为了保证小桃的安全，孟栀将她安置在了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生活还算富裕，只是子嗣艰难。

半个月前，他们还刚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如今看到小桃的到来，是欣喜万分，再三和孟栀保证会好好照顾她，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对待。

孟栀小桃要乖乖的。

孟栀等姐姐忙完了，会经常来看你的。

孟栀蹲下身抱了抱她。

小桃(泪眼汪汪)嗯，姐姐要说话算话。

小桃一定要好好的，小桃和姐姐都要好好的。

小孩子都是心思很敏感的，小桃似乎也是猜到孟栀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所以说出了这句话。

孟栀摸了摸靠在她肩膀上的小脑袋，轻轻一笑。

孟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