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慕长歌拿不稳筷子就用爪子抓着吃！免得饿死我还得给你这个废物收尸！

当即，楚紫嫣便扔掉筷子，抓了一大把的菜就往嘴里塞，长期的难民生活，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吃过一顿正常的饭菜了。

慕长歌静静的吃着饭，与楚紫嫣的狼吞虎咽形成鲜明对比。

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吃的满脸是油，鼻子上也沾满了米粒儿。

嘴里的食物还未嚼烂就梗着脖子强行咽下，随后再次塞进去一把，填满空隙。

就算被呛到咳嗽时，她也是用手捂着嘴巴，把喷出来的食物再次塞回嘴里。

吃着吃着，楚紫嫣的眼泪就掉了下来，难以想象，曾经的女帝，就因为能吃上这么一顿饭而感动的流泪。

而当她看到对面慕长歌嫌弃的眼神，她更卑微的把头埋得更低了。

桌上的饭菜几乎全部都进了楚紫嫣的肚子，可她依然觉得没有完全吃饱，但她也不敢吭声。

吃过饭，不用多说，楚紫嫣自发的把碗筷收拾起来，洗刷干净。

慕长歌则是躺在摇椅上，静静的看着书。

洗过碗的楚紫嫣，就这样低着头站在他身边。

过了一会儿，慕长歌微微抽动鼻子，然后就皱起眉头。

慕长歌这么臭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她急忙后退几步。

楚紫嫣我……我只是……

慕长歌只是什么！

面对着慕长歌的呵斥，楚紫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低下头，汇成一句。

楚紫嫣对不起……

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女人，慕长歌怎么看怎么碍眼，摆手道。

慕长歌半小时之后，你身上再有一点臭味，就赶紧给我滚！

这话让楚紫嫣瞬间慌了神，左右看看也没有井，她从哪里打水冲洗？

楚紫嫣水？

楚紫嫣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冲出门外，朝着送她漂来的那条河跑去。

兴许是因为吃饱了有了些力气？又或者是害怕被慕长歌赶走？几百米的路程她居然都没停下来休息一下。

到了那条河边，她更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扑身跳入水中。

她疯狂的把整个身子埋在水里，直到憋不住气才露出头来喘口气，然后继续潜下去。

难以想象，这几乎就是酷刑般的对待是她自愿的，甚至还惶恐自己身上洗不干净惹的慕长歌不喜。

往复如此十几次后，直到连身上的衣服都在水里散不开污尘了，才她喘着粗气爬上岸。

因为她没有鞋子，所以只能赤着脚，穿着身上啪嗒啪嗒滴着水的破烂衣服回去，在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水痕。

到了慕长歌身边时，不用她出声，那还在滴落个不停的水珠就是最好的询问。

慕长歌啧！真是多事！

慕长歌啐了一口，只留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放下书籍，转身回屋去寻什么东西去了。

楚紫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在她惶恐之际，他出来了，拿着一团布料就丢在了她身上。

楚紫嫣下意识的接住，结果展开一看，是一件男装，看身形应该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