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开始的前一天,贺峻霖开着助理的车亲自去机场接袁女士和老陆。
不光定了餐厅吃饭,还准备好了休息的酒店,把他俩安排的明明白白。
袁女士和老陆的脸上都浮现出笑容。
袁女士辛苦你了啊,小贺儿。百忙之中还抽空来接我俩。
贺峻霖不辛苦阿姨,应该做的。
贺峻霖的车开得极稳。
他面上露出从容的表情,实际上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
回酒店的路上,基本上都是袁女士和贺峻霖在聊,老陆始终保持沉默。
路过赌场,袁女士两眼放光。向来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她真想进去一探究竟。
一直不说话的老陆此刻开口阻拦。
老陆唉呀妈呀,什么你都想凑热闹。
老陆一进赌场深似海,有多少个幸福的家庭毁于一旦……
受不了老陆唠叨的袁女士不耐烦地回了几句,并表示让他继续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她就是想看看,又没说真赌啊。
从后视镜目睹一切的贺峻霖失笑。
母女两个的性格,从某些方面上来说,还真是如出一辙。
如果陆芜选择了自己,人到中年的时候,会不会像叔叔阿姨一样幸福呢。
……
陆芜贺老师,还真是谢谢你。
得知是贺峻霖亲自去接机袁女士和老陆的时候,陆芜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他考虑的特别周到,为了他们不受影响,特意定了另一家酒店,但离场馆也不远。
贺峻霖谢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贺峻霖注意到陆芜的颈后似乎有块印记,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
贺峻霖这是……
陆芜啊,可能是最近排练累到了。昨天去拔了个火罐。
说着,她转过身,想给他展示一下颈后拔过火罐的痕迹。
她穿的是演唱会要穿的半露背的演出服。红褐色的印记像妖冶的曼珠沙华,从颈后一直延伸到腰窝,衬得她肤色更白了。
即使只是拔火罐的痕迹,此刻看起来却别有一番诱惑。
陆芜我想着请手绘师画几朵花在上面,这样看起来就不会违和了。
直到陆芜转过身,贺峻霖眼底的别样情绪才被隐了去。
贺峻霖好啊,一定很漂亮。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舞台上的陆芜,大家都能看。而舞台下的多乐,还是他自己私藏吧。
贺峻霖明天的合作舞台,要不要我们再最后排练一次?
由于行程冲突,他们两个是分开排练的,直到现在都没有合体过。
空旷的场地,只有他们两个。
歌声空灵。
正当两人深情对视的时候,一束冷光打在两人身上,像极了救赎彼此的天使。
不知道星星落入了谁的眼睛,贺峻霖觉得看向陆芜时,她闪闪发光。
一曲终。
贺峻霖怎么了?
陆芜小贺老师,死亡是人生的终点吗?
陆芜似乎还没有从情绪中走出来。
与他的合唱,如同轻柔的风穿过岁月的缝隙。那些过往的记忆,仿佛被唤醒的老胶片电影,在脑海中一幕幕回放。
过客们如同浮云步履匆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最终画面定格在一张不算清晰的脸庞上——那是他年轻时的模样,眉宇间带着一抹温柔,温暖而又遥远。
是她的外公。
虽然不知道陆芜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贺峻霖知道,她一定在想念她的亲人。而这个亲人,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世上了。
他坚定地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温柔。
贺峻霖死亡不是人生的终点,遗忘才是。
贺峻霖爱你的人,会化作世间有形或无形的星星,在天上永远守护你。
贺峻霖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不带任何情色,纯洁而又无暇。
他会替那个重要的人,默默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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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不是水字数也不是无缘无故提起外公故意煽情的。还记不记得之前吉林之旅有提到过外公?这块也算埋下这个小小的伏笔,如果我后面还记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