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气连天地收拾着直播之后散落一桌子的大小纸张。
“刚刚直播，我回答的怎么样？”
林孝埈摘下不知道是晴纶还是毛线的帽子，帮着一起开始整理。
“很好啊……”初楚漫不经心的声音。
“所有的吗？”
她想了想，“嗯。”点点头，“效果还不错，估计你会增加很多粉丝。”
“这样啊……”
“哈啊～～～”又是一个长长的哈欠。
“很累吗？”他挠挠头。
“不是，这个房间太闷了……”初楚指了指四周，“也没有窗……”
“那要不要去楼下走一走？”
“现在？”初楚停下手上的工作。
林孝埈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归拢到一边，“走吧，出去放松一下。”
……
天色已晚，周围都静悄悄的。
鞋子踩在雪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拍拍石凳上的积雪，裹了裹羽绒服，坐了下来。
初楚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脑子里的混沌瞬间一扫而空。
林孝埈看着她的侧脸，又想起她喝醉的那天晚上。
也是一个安静的深夜。
他遵循着自己三小时消化原则，时钟指向凌晨才轻轻的走到床边。
“还难受吗？”小声问。
睡梦中的初楚好像听到了，摇摇头。
双手抱住她，往下挪了挪。原本半躺着的初楚，整个人完全缩进了被子里。
自己乖乖巧巧地扯了扯，盖住了半张脸。
林孝埈弯着腰没有离开，眼神停留在她的脸上。
心痒痒的，似乎有什么在萌动。
但却不舍得有任何动作。
额前的头发被她睡得乱乱的，林孝埈伸手将它们别到耳后。
对着熟睡的她笑了笑，出了卧室，躺在沙发上，一夜无眠。
……
“你说过你不喜欢苦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一句。
“什么？”初楚睁开眼。
“那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林孝埈转头看着她。
“你是说跟柳晴和学长那天啊……”初楚望着天空，“柳晴是我很好的朋友嘛，她……我不好拒绝的……”
“嗯。”他点点头，“但下次不要喝这么多，特别是有不熟悉的男生在。”
初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知道了。”
“你这么早回来工作，家里人不会说什么吗？”
“我家里……”她顿了顿，“我家里过年总是很多人，我不在，我爸妈也不会孤独的……”
低着头，看不出什么情绪。
“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林孝埈担忧的看着她，“你……愿意和我说说吗？”
“我……”初楚抿抿嘴，“老板，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嗯。”他点点头。
“我可能要再继续工作一段时间……”支支吾吾。
“什么意思？你之前说你要去留学……”
“我考研失败了。”初楚抬头看他，“前些天学校来的通知，说我的论文也有些问题……”
空气似乎更安静了些。
“是因为我吗？给我工作耽误你学习了吗？”林孝埈想了很久才开口。
“不是，不是……”她笑着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
“父母知道我没考上，情绪也很低落，我不喜欢那种氛围，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林孝埈也低着头。
初楚不喜欢这样的气氛，重新拾起笑脸。
“可是我说想要回来陪你过年不是骗你的！”
“啊？”林孝埈没想到她情绪转变的这么快，一脸不解的抬头。
“不过没想到好人大哥也在，早知道有他陪你我就不回来了～”
林孝埈看着恢复元气的她，笑着摇了摇头，“笨蛋……”
“我回来陪你过年你还骂我？”初楚瞪圆了眼，“没良心……”
“我说我，我是笨蛋。”他憋着笑，“可以了吧？”
“你当然是笨蛋，看你直播脸都红成什么样了！”初楚捂着嘴。
“切……”
“不过，我相信你会考上的。”他突然认真起来。
初楚回望他，月色打在他脸上。
“嗯，我会继续努力的。”她点点头，“你也是，会再次闪耀赛场的～”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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