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小姐......”
藿藿以十王司见习判官的身份被派来丹鼎司帮点小忙。
“真是不可思议...从前些日子起,整个罗浮竟再无一只魔阴身上报了。”
“从......上次帝弓司命回来的那一天?”
白露皱眉思索这点事情,连带着藿藿心情也不大好。
“这难道不是件大好事吗?”
一团绿油油的鬼火冒了出来,尾巴大人的尾巴像拳头一般握起,一副嫌弃人模样简直淋漓尽致。
“一个个憋得比苦瓜还难看,难道你们希望这种东西再多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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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王司下辖区幽囚狱内,一缕阳光普照在铁窗之内一名盲女周身。
绣着一轮月华的遮眼布滑在地上,女子身边一片肃杀之气似是消散了些许。
女子明眸向阳,炯亮有神。
她似乎......好久都没有承受过那般熟悉的苦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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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卿家之前从天上掉下来的那只罗睺小狮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
于这位罗浮未来剑首而言,已是负担不起这只大猫的开销。
更何况又还是一只除了战力什么都在涨的fw一样的狮子。
勉勉强强陪着彦卿在院子里架了一上午的架势,摇摆着尾巴,丝毫不留恋地回到房屋里。
男孩刚对着自己家的“宠物”一通无语,回头却见景元拿着什么东西立在院门处。
他一度以为是将军为了奖赏他这个月还不错的业绩来亲自给他送什么新的剑器。
然则......
一个不小心被上了一堂大大的养猫专业课。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精神状态尚佳。
“记住了?”
景元看着自己发懵的小徒弟。
“......又走神了?”一只大手扶上男孩的额头,揉了几揉,“那个我有拖工造司的,不用那么急的。”
“那个...”彦卿拉住将要离开的大手,脸上一阵不好意思。
“谢谢将军...但......将军可以再把那个说一遍吗?”
景元:.......
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吗?
景元莫名有些烦躁,退后两步,扶着石桌坐下,罗睺白狮不知何时从屋内出来,十分识相地来到景元跟前,三绕腰身两绕腿的,也是亲昵地连脸都不要了。
讨好人的技术不赖,和那个孩子一样。
刚到嘴边的教训话语又咽了回去,将军陷入了对某事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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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欧~”
银狼叫着老大的名字 ,连嘴里的泡泡糖也舍不得吐掉。
少男极度沉稳地趴在高台之上,翻阅着不知名的古老典籍,双腿向上交叉,不停摆动。
“我说过了......”
慵懒的声音从那张口中流出。
“是是是,有事找卡芙卡~没事也找卡芙卡~”银狼毫无感情地接上。“可卡芙卡派任务去了啊。”
“再过半个小时就好。”艾利欧盘腿坐起,“你过几个账号的日常就好,那个黑塔不是还你了吗?”
“刃呐......魔阴身体验卡被撤回了呗。”艾利欧叹口气,“我已经预见了我们今后要为拦他寻死费多大劲。”
“噢对了......”
艾利欧伸出一根手指。
“卡芙卡该是去买大衣去了,这段时间的事都是萨姆在匹诺康尼担着......你不会被骗的对吧?”
银狼脚下一个踉跄,愤愤地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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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的金色长发如疯长的藤蔓一般遮住了岚身下的半片床铺。
原本甚是壮硕的肌肉在此刻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虚汗直流,弄湿了上半身。
被褥之下的身体布满了痕迹。
真是见了鬼。
他堂堂一个[巡猎]的星神,怎么会干不过那个自主降级的药师?
岚不甘心,双手缓缓撑起身子,被褥也缓缓滑落。
“嗯~”
床梆边一声惊叹吓得岚一把将自己塞回被子里。
“我好伤心啊,亲爱的[巡猎]大人。”
药师金发披散,余下一半系起遮住右眼,头巾系在手踝处。
整个人都干练而沉稳。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刚刚却在行好雅观性之事。
“......才想起来我在呢?”
“滚。”
岚低语,药师权买傻。
“滚可以,但...是滚进来,还是滚出去呢?”
药师倒是不等回答,一下子挤了进去,将紫发少年搂在怀里,也是不给人家回答的机会就是了。
“你可是星神诶?肚量不要这么小啊~”
说着,不安分的手在某处捞了几把。
岚浑身无力,倒也不再去纠结那手在干嘛。
纠结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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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弓司命府院落内。
男孩坐在石凳上,脚丫还沾不到地面,来回摆动着,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头上金光鹿角,颈间那颗永不融化的六相臻冰交相辉映。
男孩猛睁眼,一颗种子出现在男孩手中 。
在偏僻的角落里,种子被种下,男孩为它取了个名字。
“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