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
外室有人应了一声:“夫人。”
“去将军府,找爹爹,告诉爹爹督主今日不舒服,不去上朝了。”团团一顿:“是。”
“晏玥!”
晏玥掏了掏耳朵:“我在呢,你不要这么大声。”
叶秩眯眯眼睛:“夫人现在是丝毫不掩藏一下本性了是么?”
晏玥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柔柔弱弱跟你说话,也没见你听过。”
她将人禁锢在床上,将他的双腿分开之前,先把所有人都轰了出去。
这才垂下眼,将那人双腿打开。
叶秩伸手揪住被子,刚想要挣扎,便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又被藤蔓缠上,系在床头床尾。
他的眼睑快速的颤了颤,眸底的恐慌一闪而过。
他还记得那一日,方成余也是这样,撕裂他的身子,损毁他的内部,直到现在,过了三日,还疼的几乎直不起腰。
晏玥没看见,她拨了拨上面残余的小东西,叶秩疼的身子抖了一下。
他疼的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都这样了,上什么朝?”晏玥拿出药膏,抹在上面。
等到晏玥将下面的药都涂好,这才给那人松了绑。叶秩跌在床上,虚弱的喘息着,瞳孔带着几分溃散。她给人盖好被子,这才吩咐小安子传膳。
感谢叶秩,给她开放了一切权利,她怀里抱着人,淡淡的想。
叶秩慢慢回过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推开那人,挣扎着坐起来。
“晏玥。”
晏玥挑挑眉,被推开了也不生气:“不装了?”
这几日下来,她看的分明,一匹饿狼非要装作小白兔的样子,虽然这的确是他生存下来的方式,但是她看的累,也不喜,像现在这样,爱恨嗔怒都表现在脸上就很好。
叶秩面上的表情凝了凝,眸子中迸溅出几分狠戾,带着昭狱无数冤魂的嗜血。
这才是真正的叶督主。
晏玥淡淡的想。
那人坐于床榻之间,却仿佛立于庙堂之上,眼神狠辣,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你扒皮拆骨。
叶秩这个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白花。
晏玥虽然将明面上的实力都调走了,但是暗地里还是能感受到一束一束盯着她的视线,一旦叶秩开口,她便能瞬间被这群人包围。
他们虽然看不到床笫之间的事,但是都环绕在周围。晏玥伸出手,捏上那人的下巴:“你要什么?”
叶秩虽然被迫抬起脸,却不见丝毫的慌乱,眼神沉稳,方才被激出来的狠辣已经隐藏在眼底之下。他的唇角微勾,看似温和,语气却没有半点温和:“如果说,本座要你的命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空气都有片刻凝滞。
“那就要看千岁爷舍不舍得了。”
晏玥眼皮子都没掀,只说了这么一句。
叶秩的指尖蜷了蜷。
她收回手,在叶秩的死亡视线之下,慢慢俯下身,抱住他精瘦的腰肢,附在他耳侧:“你看,我的用处也很多,你要不要考虑,收了我?”
那人说话时候的气息打在他的耳侧,微痒。
不可否认,叶秩有那一瞬间的心动。
毕竟晏玥长得好看,还会照顾人,会顾及他大大小小的问题,但是……
他垂下眼,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行。
他的命,是掌握在皇权手里的,他身边的暗卫,有一半是自己的人,有一半,是皇帝轻易不会动用的。他的命如同踩在钢丝上,哪怕卑贱如此,哪怕摇尾乞怜,也要活下去。
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不顾一切,哪怕是……这个他曾经为之驻足的女人。
叶秩慢慢勾起一抹笑:“夫人说笑了。”
疏冷的氛围骤然打破,晏玥看着眼前这个又挂上面具的人,有些无奈的掐掐手。
她能感觉到那人有片刻的怔忪。
她伸出手,慢慢揉揉他的面:“你不必在我面前伪装,不用那么累。
她没在说什么,只是搂过那人的腰,将他往自己这边靠了靠:“难得不去上朝,再睡一会?”
叶秩没拒绝她的好意。
其实在晏玥身边,他不自主的放松许多。
这样久违的不上朝的日子,真的很舒适。
叶秩合了眼,呼吸渐渐均匀。
他们再起来的时候,便已经是辰时(早上八点)了。晏玥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睁开眼,便看见叶秩抿唇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