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晚间02:26】
月上中天,星幕压云。
客厅寂静,落针可闻。主灯已经暗下,只留沙发旁边的一盏落地灯。
夜风微凉,掀开窗帘一角,绸缎浮动,沾染夜色。
月光迷蒙,透过玻璃,细密斜织一层薄纱,落地在窗前,映出些莹白。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在空气中荡漾开。
不知道是第几次拨出马嘉祺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给他发的讯息界面也一直显示“未读”。
苏既冉盯着“未读”两个字看了一会儿,有些不安的蹙起眉,退出手机界面。
马嘉祺在公司加班到九点十点钟是常有的事,应酬到凌晨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应酬到凌晨不回家没问题,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这种事从没有过。
不太相信他是忙忘了。
打电话到公司,助理说他十点就离开了。
手指不自觉抠着沙发垫,脑子里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不太有说服力的胡思乱想,马嘉祺能出什么事?
奈何越想眉头蹙的越紧,心里的不安一层叠一层,把整颗心都包裹住。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收到消息。一边给司机发消息,一边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站起身打算出门。
走到玄关处,外套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刚弯下腰,还没来得及换鞋,门就“吧嗒”一声被打开。
下意识抬头,瞥见一个身影进门,这才松了一口气,站直身子。
客厅里视线昏暗,玄关处几乎一片漆黑。借着模糊的一点光亮,勉强能看清他的身形。
苏既冉哥,你怎么才回来?还不回消息。
苏既冉语气不算太好,拿着手机给司机重新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伸手按开客厅主灯。
客厅一下明亮起来。
手机收回口袋里,微眯眼眸,适应刺眼的光亮。还不等眼睛完全睁开,却被人压着按在了墙上。
拖鞋在慌乱中滑落,落地发出轻而闷的声响。
“吧嗒”一声,客厅主灯又被关上,周围重新陷进一片黯色。
只剩沙发旁边的那盏落地灯,光晕昏黄,几乎照不到玄幻处。
腰和脑后被马嘉祺用手护住,后背撞到墙的瞬间,却还是闷哼出声。
贴近的瞬间,苏既冉嗅到他身上掩盖不住的酒气,其间似乎还掺杂了一丝烟味。
苏既冉喝酒了?
回答她的只有比平时深重的呼吸声。
黑暗中,他的神色看不真切,那双眼睛却微微闪动着眸光。
他应当是醉了,否则不会这么失控。
箍着腰将她拥入怀,吻得毫不犹豫。
苏既冉唔……
被他宽阔的胸膛压着抵在墙上,滚烫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过来,酒气铺天盖地。
唇瓣相贴的一瞬间,大脑仿佛宕机一般,愣愣睁大眼睛,眸光困顿失焦。
感官却异常敏感,后知后觉,唇瓣被他咬的有些痛。
沉重的呼吸落在耳边,仿佛烟火炸开,唇间溢出细微水声。
从一开始就没有挣扎,此刻更是被他吻的五迷三道。
微阖上眼,双手环上他劲瘦的腰,任由他吻。
每一次试探的回应都像是催化剂,他的吻青涩急切又毫无章法。
抱住他的瞬间,箍在她腰间的手也开始愈来愈收紧,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
被他箍的太紧,苏既冉有些难受的蹙起眉。唇瓣微微刺痛,酒香与血腥气弥散。
呼吸愈急,几乎要喘不过气。
后背抵着墙,退无可退。被他箍着腰向上抱起,双脚离开地面,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他臂弯。
环在他腰间的手松开,下意识向上抱住他的脖颈。手指揪着他的衣服,寻找着力点。
意识昏昏沉沉,似有若无的,唇角蔓延开一丝咸涩。
一滴滚烫的雨珠也恰好落在她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