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浑身寒气尽消。菲洛把那盒喉糖放在床上,换上睡衣去洗漱。
“咦?”红叶睡在菲洛下铺,她抽腰带时看到了一盒没见过的喉糖,“菲洛,你床上那盒什么时候去买的呀?”
菲洛漱了口疑惑地看过来,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红叶说的是喉糖。
“不是买的。”她用毛巾擦了脸,然后挂在架子上。不知道为什么,红叶感觉此时她的脸有点麻木,还带了点别扭的神色,她说:“道林给我的。”
红叶眨了眨眼,看着菲洛脸上平淡的表情,差点绷不住笑。
“咳,所以就是说,道林知道你嗓子不好,特地给你带了喉糖?”
她“特地”两个字咬得很重,菲洛难得不迟钝 ,听出了戏谑的意味。
菲洛:“没有特地,去掉这些奇怪的修饰词。”
说完她静了下来,她看着红叶眼中闪过促狭的笑,觉得应该再说点什么,反驳点什么,可她来回琢磨红叶那句话,又觉得除了过分夸张了以外,也没什么错处。
“睡觉。”想不出来,睡觉睡觉。
她转身走出阳台,不想在门口撞上了巩央央 ,她下意识道:“抱歉……”
巩央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事。”
说罢进了洗浴间。
看得出来,她眉眼处是深深的疲惫,显得她做出的笑容都带了点强颜欢笑的感觉。
菲洛下意识皱了下眉。
军训果然累人。
菲洛宿舍里的女孩子安静有之,活泼有之,前几晚熄灯后总有两三人聚在一起吃零食开小会。然而今晚秋风瑟瑟,又因为练歌实在疲累,于是都早早睡了。
次日早五点半,天还很暗,一开阳台门风就灌进来,带着浓重的秋意,瞌睡虫顿时在这萧瑟秋风中惊醒了。
红叶醒得最早,她边穿衣服边叫同床的乐瑶,正要去叫菲洛,却发现她已经揉着眼坐起来了。
其他人也在五分钟内陆续起床,有的先洗漱,有的先整理床铺。
菲洛跟红叶说了几句话,发现嗓子果然不舒服,有点哑。
她撕开一颗喉糖,又往口袋里放了几个巧克力和喉糖,在红叶的催促下带上水瓶出去排队。
六点二十分,江宁已经拿着大喇叭等在操场。
“列队!向前对正!”
菲洛一边听指挥一边分心去想:他嗓子也哑了。
道林估计把整盒喉糖都给了她,昨晚又是喊又是唱,今天嗓子一定不好受。偏偏他又还是排长,其他人还好,他却还得喊。
菲洛觉得嗓子像梗了沙,只能咽口水。
找个机会,把喉糖给他。
菲洛完全忘记了道林可以找舍友要喉糖的可能性。
给喉糖这事儿就一直在她心头盘桓。
总说事与愿违,事与愿违。菲洛信了。
往日只要训练时有空当休息,某人就总在余光范围内晃荡,更近点就是他明目张胆地打趣她。可是今天找他有事,却偏偏见不着人,要么就是离得远了,被一群人簇拥着,菲洛又不好过去。
这一拖就拖到了晚上吃饭。
菲洛在洗碗间看到了他。
她眼睛亮了一瞬,把碗勺放进消毒柜,在便快步踏过滑腻的地板。地板太滑,人太多,她想快也只是有心无力,怕那人被人群淹没,便把视线黏在那人身上——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对人表现出最热切的目光了。
那人似有所感,正要转身,菲洛心里颤了一下。若是他也看见她了,那就不怕找不到人了。
还是之前说的,事与愿违。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道林面前。
是……巩央央。
道林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生。他不认得这人,不过有点模糊的印象,貌似是跟他们同连的。
“同学?”
他原是感觉到背后有人看他,那束视线谈不上多么热切,他甚至觉得有一点点冷淡,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如芒在背。他转身欲看,却被一个陌生女孩挡住了视线。
没错,是挡。
那女孩居然要与他一样高!
他下意识退了半步。
巩央央:“我叫巩央央,我们是同一连的。排长,我听你的嗓子好像不太好,给你送盒喉糖。”
青柠本柠哎呀太气人了,手滑点了发布,还没写完呢!
青柠本柠既然这样,就祝大家新年快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