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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新鲜空气被金桃桃大口大口呼入腹腔，从张函瑞手上接过水，也不要命一样咕咚咕咚大口喝下。
张函瑞也没想到她反应能那么大，刚才递水时无意间指尖相触，才发觉她的手指冰冷得过分。
风中她的身体是那么弱小，双腿打着颤在初春的风里摇摇欲坠。
他哥哥叮嘱过他，别太过分。现在他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初春的冷空气凉飕飕吹过少女的脸庞，碎发随风微微摇晃，失了血色的唇有些干涩。
张函瑞“你上车吧，我慢点开。”
金桃桃抬眸，湿漉漉的眼睛像雨里被淋湿的幼犬，她幽怨地瞪了张函瑞一眼，气鼓鼓地上了后座。
摆明是生气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坐在张函瑞旁边的副驾。
上了车才有些暖意，身体气温回升些。
张函瑞“怪娇气的……”
扫了一眼后视镜中，金桃桃一个人坐在后座合紧了大衣，方才还苍白着的小脸儿此刻也因为车内暖气开得够足，泛起红润的颜色。
他嘟嘟囔囔一句，要怪就怪这车里太安静了，他咕咕哝哝的声音也能被金桃桃捕捉。
金桃桃“神经。”
张函瑞自然是听清了，转过脑袋就想回怼，但视线触及金桃桃还显得虚弱的样子，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他闷闷回过头，再开车，速度要慢了很多。
操，真憋屈。
张函瑞宇闷闷地看着一旁的大卡车都呼哧呼哧地超过自己的布加迪，想飙一把却又顾忌着后座那人再身体不适。
没开过这么憋屈的车。
其实张函瑞未免车开得也太慢了些，哪怕是个三蹦子也能给他超过了。
金桃桃刚吐完不久本就还有点虚弱，车里暖烘烘的，座位也软乎乎的，车速不快，她困意就更浓了。
困意席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歪倒在后座，睡着了。
张函瑞本想再多绕一会儿再回清风富春，可到底还是想着金桃桃的状态还是赶紧送到张桂源家更好，拐回清风富春，停在了张桂源家门口。
张函瑞“金桃桃，到了。”
没回应。
张函瑞“金桃桃？”
张函瑞下意识回头瞅了一眼金桃桃，就见后面那人已经熟睡。
真是怪会磨人。张函瑞略显烦躁地下了车，开了后座的门。
冷空气从外面窜进车里，一下子有些冷，睡梦中的金桃桃不满地皱了皱眉，没有醒。
张函瑞只好俯身探进去。没办法，只能把金桃桃捞起来抱进去了。
他手刚碰到金桃桃的腰，还没来得及拦着腰给人捞过来，身下睡得迷迷瞪瞪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金桃桃“……”
四目相对，车内狭窄的空间里，张函瑞能看清金桃桃的眼睛泛着似有似无的雾气。
也许是刚醒的缘故，她的眼睛，像柏林的一场雨。
可是那双眸马上就染上惊慌与怒意，张函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照着脸扇了一巴掌。
无比清脆，无比响。
金桃桃“你踏马死性不改！你流.氓啊！”
金桃桃扯着嗓子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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