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静谧,雅间中不过片刻等待,鬼魍便返身而回,进门便是一跪,语气肃穆:“那人已服毒自尽,属下未能阻止,请主人恕罪。”
南懿轩未发一语,鬼魍抬头间却瞥见他掌中渗出的斑斑血迹,不由惊呼:“主子,您受伤了?”
“无碍。”南懿轩面色冷峻,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比往昔更甚,声线冷冽,“即刻传书鬼魑,限他三日内查明云锦瑜的身份,否则提头来见。”
“遵命!”鬼魍仍旧跪地,只因南如墨尚未发话。
“朕出宫之事,理应无人知晓。”他自称突变,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之光,似乎忆起什么,语气更冷,“方才那刑尚书的女儿,也给朕查个清楚。朕可不记得曾在哪家宴上见过她。”
“是!”鬼魍应声,眉宇间透出几分忧色,“主子是否先回宫?若行踪泄露,恐有危险。”
“不必。”南懿轩凝视着自己的伤口,回想刚才的种种屈辱,“朕此行目的,你莫要忘记。看来朕之行踪已然泄露,否则这些官家小姐怎会接踵而至。”
鬼魍未答,深知自己并无资格给予南如墨任何提议。
“起身吧。”南懿轩挥了挥手。他既为选妃而来,自然要携一人而归。
那些朝官,以为派女儿来勾引他就能得逞?想借女人之手增强势力?他南懿轩岂是任人利用之辈?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嗜血的弧度令人胆寒,“对了,命礼部加紧与夏侯宸的和谈,莫要让他有空在朕面前晃悠。”
游戏才刚刚开始,夏侯家的人休想从他这里夺走一丝一毫。
事实上,云锦瑜带着玉露和夏侯宸刚回到府中不久,夏侯宸便被一名下人打扮之人匆匆叫走。
云锦瑜对此并不惊讶,少了这个人,她反而更为自在。只是茶阁中那一幕,让她心中总有些许不祥之感。
那南如墨究竟是何方神圣?那与生俱来的贵气,那凌厉的威严……还有那飞天舞坊,一句“名不副实”便让其关门大吉。他是王孙贵族,还是皇亲国戚?
夏侯宸又是什么身份?为何他们会相识?既然夏侯宸能与南如墨平起平坐,两人地位应相去不远,彼此有所忌惮,故而才表现得客气。
云锦瑜换过衣裳,只觉疲惫不堪。她思虑过多,南如墨或许今后再不会相见,只要再将夏侯宸打发,便可天下太平。
正欲外出用膳,云锦瑜推门而出,却如遭雷击,动弹不得。惊恐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站在门前的男子……
这是近日来,云锦瑜首次感受到如此深切的绝望与恐惧,她僵立在原地,身体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