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薛洋强撑着站起来,依然邪魅的笑着:“你太聪明了,就是不知道这份聪明有没有用。”
面无表情,池意收剑回鞘:“多谢你的金星雪浪,我不想知道你我的关系,阴铁也着实已经没有,你若是要救谁我帮不了。”
薛洋说的没错,池意太聪明,很多事她只是不知道,而不是看不出,薛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道:“越是聪明人,越喜欢独善其身。”
池意露出一个笑:“我不能帮,但有一个人可以帮。”
没有绝对的对手,只有绝对的利益,而人的感情又高于利益。
无论做了什么,回到云深不知处,池意还是那个清风霁月的清玉君。
蓝曦臣在窗前画着一副玉兰花图,池意走过来看:“这不是你从前教我作画的时候画的图吗?怎么今天想起来又画这个了。”
最后一笔收落,蓝曦臣笑道:“今天的日子天气都和当初别无二致,阿池不在,我自己未免伤怀,看看旧物聊表相思。”
池意抱住他,两人紧紧相拥:“我都回来了,睹物思人,那里有真人好呢?曦臣哥哥”
心软的一塌糊涂,蓝曦臣笑道:“那一起怀旧可好?”
门没关紧,风大了些,直接吹开了门,随风卷入不少玉兰花落到房间地上,两人看了下,对视一笑。
展着画,池意捏了捏他的脸:“曦臣哥哥花的这么好,还和我画的一样,显得我画技更落一层了。”
蓝曦臣眼神似有水潋滟,目光缱绻,微微侧着头:“我还来教阿池好不好?”
池意胸腔颤抖笑了下:“曦臣哥哥,这个学画正经吗?”
用手握着池意的手,在蓝曦臣一点一点变得占有的眼神中散下了他的抹额,听了池意问的,蓝曦臣解开衣带:“既然阿池喜欢,那不正经也可以。”
欲散不散的外袍露出他好看的锁骨,里衣有点低,一片春光晃眼,池意的手已经自觉的摸了上去,感叹道:“还真是满.园.春.色.啊。”
手抚上池意的手,步步后退,最后手帕又落到池意腰上,池意撑着书案,蓝曦臣整个人仰倒在桌上,身下是玉兰花树图,窗外是玉兰花树。
蓝曦臣叹气道:“真是,青天白日同妹妹做花间之事,人伦纲常都不知学于何处了。”
池意轻柔的抬起他的脸,吻让人着迷:“自然是被鬼迷了心窍,只知颠鸾倒凤。”
天还长着呢,花落个不停,玉兰逢春露,恍然才知时。
岁月变换流逝,云深不知处数次修缮,还是从前的样子不曾更改,只是花草多改成了观赏性的药草,地尽其用。
廊上帷幔下坠的玉佩流苏摇曳不停,池意抬手撩起,流苏扫在手上痒痒的,阳光打在脸上,如梦似幻,看不清楚,蓝曦臣走过来笑道:“阿池,怎么了?”
摇摇头,池意笑:“没什么,只是恍然觉得回到了年少的时光,小孩子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
蓝曦臣牵起她的手:“阿池从来都没有变过,还是那个懂大义但有小个性的阿池。”
池意眼神一转:“听说二哥带回来了一位有趣的故人,不知道他还是不是那么有意思。”
正说着话,几个弟子疾步跑来:“清玉君,泽芜君。”
几个弟子池意认识,是蓝启仁身边的那几个,池意皱眉:“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
弟子行礼道:“先生在冥室招灵,却控制不住了。”
池意挑眉看向蓝曦臣:“还有爹爹控制不了的灵呐,必须去看看。”
一走近冥室,吵的要死,不是池意不爱到这来,冥室,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怎么吉利,各种各样的铃铛声和蓝忘机的琴声混杂着不知道谁人的笛声。
蓝思追几个弟子都捂着胸口,嘴角带血,蓝青霭也在,去给他们几个把了脉,池意眉头紧锁:“谁在吹笛子,难听的不行。”
池意音修的可圈可点,但多年侵染在蓝氏中也早就习惯了美乐,几个杂声一混,只觉得难听的不行。
灵力一震,冥室的大门便打开,恰好听见蓝启仁道:“别吹了,滚。”
呼了口气,池意都不用看,教已经猜到这位吹笛子的故人了,蓝启仁教学生涯中的污点就那么几个,一个学会了隐藏,还有的那个已经被蓝氏朝外的胳膊肘护着了。
蓝启仁怒道:“不许……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