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看着自己亲手褪下衣衫的香肩在眼前晃悠,仿佛往日的冷静和自持在此刻变成了笑话,引着他踏入这一场风花雪月,沦为这极乐之地的又一个奴隶。
萧蘅“阿梨,你先起来,好不好?”
往昔的冷静幽深的眼眸,此刻又无数暧昧荼蘼的念头萦绕,让他方寸大乱,让他无计可施,甚至无力拒绝......如果她想的话......
姜梨“萧蘅,你的心,好像乱了......是因为我吗?”
姜梨的指尖抵着他的胸口,滑落的青丝落在他的颈间,酝酿起丝丝缕缕的暧昧。
#姜梨“萧蘅,你完了!”
她说着轻笑起来,目光灼灼,笑语盈盈,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拇指落在他的嘴角,轻点了一下,随后俯身。
真的对她动心了,那往后就只能任她拿捏了。
萧蘅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耳根嫣红,脸上虽然不显,但他脸上的温度,却一直未曾下去过。
姜梨起身,眼神凝视着他,抬手将臂弯的衣裳拉上,随即翻身撩起纱帘,捡起地上的外袍,随手扔到了床上。
姜梨“萧蘅,你说咱们现在出去,会不会太快了?”
萧蘅恍惚中从床上下来,听见姜梨这句吐槽,踉跄了一下,随即稳住身形,陷入了沉思。
姜梨回头见他在发呆,于是走到他面前,伸着手掌在他眼前晃悠了两下,这时窗外一道银光闪过,姜梨拉开萧蘅,接住了窗外射来的飞镖。
她抬脚想要追上去,却被萧蘅给拉住了:
萧蘅“让文纪他们去追。”
随即拉着姜梨的手,从她手中拿过飞镖,顾不上上面插着的纸条,仔细地先检查了一番,姜梨是否有受伤随后才展开飞镖上的纸条查看起来。
欲查殷湛,先寻张鹤。
姜梨看了一眼纸条,心中生出一丝诡异的错觉,她怎么感觉萧蘅和自己像是被监视了呢?
前世分明没有这个人啊?怎么忽然之间,什么线索都冒出来了?
肃国公府中,姜梨和萧蘅坐在大厅等着追人的文纪和陆玑回来复命,两人各有心思,一人坐在一便,思索着自己的事情。
萧蘅想着今晚在秋心苑的事情,而姜梨,则是惦记着那个秦灏的身份。
姜梨坐在萧蘅右手边,下首第一个位置,倚在高高的茶几上,托腮望着萧蘅。
萧蘅“要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萧蘅原本还入神地想着今夜的旖旎情事,但是被姜梨专注的目光盯得有些扛不住了,于是只能妥协,自己先开了口。
姜梨“秦灏的身份。”
萧蘅“他已经三十二了。”
说起秦灏,萧蘅便想起今夜在秋心苑姜梨看秦灏的目光,其间一闪而过的倾慕让他始终耿耿于怀。
姜梨“这我知道,你说点我不知道的呗。”
姜梨虽然发现了这家伙的不对劲,但是......她喜欢看美人生闷气,别扭的模样,所以就不告诉他,自己对秦灏好奇,是因为这人有些像她那个狐狸爹了吧。
萧蘅看了一眼丝毫没能察觉出自己说这话的重点的某人,眼皮控制不住地跳了跳,就像她说的,自己确实完了。
居然有朝一日,吃个醋都不敢明说,还指望某个迟钝的家伙能自己明白。
萧蘅“十六岁中了探花,二十岁便任刑部侍郎,二十五岁任刑部尚书,之后父亲病逝,母亲也随之而去,他借为父母守制为由,辞官返乡,再往后便没了他的消息,若不是今日遇见,我都不知道他回了京城。”
浩渺烟波,一杆独钓,红尘钓叟,愿者自来。
难怪他一个消息敢要二十两银子,还自称红尘钓叟,就这份人生经历,也不是寻常人能有的啊。
想来离开官场,他或许也有奇遇呢?否则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京城,还成了红尘之中的一个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