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窗外虫鸣聒噪,殊辞心里略微烦躁,一掀被子披上一旁某人准备好的外袍,想要让人把树上的蝉给她抓了。
刚拐到王启年的房间门口,便听见他道:
“小范大人,您的真气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范闲“没事,可能是之前和洪公公交了手,过段时间就好了,这事帮我瞒着殿下。”
王启年看着范闲这模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大人你把嘴边的血迹擦擦?再喝口水漱漱?殿下聪慧过人,只怕不太好瞒。”
殊辞“瞒着我?你们有什么事想要瞒着我?”
殊辞三两步走进屋里,看着慌乱地把手中的帕子藏到身后的范闲,走到他身边伸手捏着他的耳朵,眸中带着些许怒气质问道:
殊辞“范闲,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是吧?今天就敢有事瞒我!”
“殿下!殿下,我家大人......”
王启年站在一旁看得自己耳朵疼,赶紧帮忙解释。
谁料殊辞生气地指着他道:
殊辞“有你什么事?站一边去。”
“好嘞,殿下。”
王启年那是虎躯一震,仿佛瞧见了他家夫人教训他的模样,于是灰溜溜地走到门边站着。
殊辞“坐下,我帮你看看!”
殊辞看着他愣愣地瞧着自己,眸中带着自责和愧疚,就知道这家伙儿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
他和自己不一样,从前她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的时候,选择了蛰伏,然后伺机而动。
而他却无法忍受与那些人同流合污的吧?所以只要稍稍连累了旁人一点,他都会觉得愧疚。
殊辞“你不是还说要娶我吗?若你死了......那我就只有听陛下的,他让我嫁......”
#范闲“殿下,我不会死的,我会努力活着的,为了殿下,也为了自己......”
他来到殊辞身边,伸手握着她放在桌上的手,随后蹲下仰望着她,眼眸中满是柔情。
殊辞看着他的头发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这人真的非常懂得如何让她心软。
殊辞没再说什么,只是冷着脸为他摸了摸脉象。
他这真气当真奇怪,霸道不说,似乎于经脉有损。
殊辞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王启年,见着殊辞的目光,王启年立即行了个礼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帮他们将门给关上了。
#范闲“殿下,怎么了?”
范闲看着她沉着脸,眉眼间带着些忧虑,还以为是诊出什么毛病来了。
殊辞“你修炼的功法似乎有些问题,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功法吗?”
#范闲“我也不清楚,就听五竹叔说叫做霸道真气,是我娘留给我的,就这名字还是五竹叔起的呢!”
殊辞皱了一下眉头,总觉得这个真气不受控制的情况,好像在哪儿瞧见过,又或者听说过。
殊辞“那五竹叔没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善吗?这真气不受控制很是危险,与经脉有损,往后随着实力增强,一旦真气完全不受控制,可是非常危险的。”
#范闲“殿下,这还真没有办法,毕竟我都不知道,这天下有谁和我练一样的功法,想取取经,找找经验都没人可以交流。”
蕴养经脉,如今她能想到的,也只有灵力这个法子了。
毕竟她研究了这么多年,愣是没研究明白这个世界的真气修炼原理,就连自己的武功,也不过是照猫画虎,一点不带消化地硬学的。
若是给她个阵法符咒,她倒是可以循着原理改一改,加以完善,可这修炼真气的功法,她属实是没有研究透彻。
殊辞“你站起来。”
殊辞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某人,幸好自己当狐狸的时候修炼有成,即便没了内丹也不要紧,否则今日还真是束手无策了。
#范闲“殿下,怎么了?”
范闲看着殊辞一副所有所思的模样,难不成是他家殿下想到办法了?
殊辞“俯身,低头。”
范闲眨了眨眼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儿,思绪不免有些跑偏,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听话地弯下了腰。
殊辞看着他如此信任自己的模样,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过去在昆仑山的时候。
什么时候开始,她连最基本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开始慢慢地,吝于付出了呢?
殊辞“范闲,不要骗我,否则我会杀了你的。”
范闲被她略带酸涩和颤抖的语气吓到了,心中猛地刺痛了一下:
范闲“我的命,是殿下的,您忘了吗?”
心中的怜惜和心疼如野草般疯狂猛长,或许他有一点想错了,他把殿下当做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救赎,而他的殿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殊辞眼中噙着泪,微微抬头,触着温润的唇瓣,一滴清泪滑落在他的手背。
还来不及分辨这滴眼泪中包含的情绪,范闲便惊愕地看着殊辞沉静的面容。
满室的金光闪过,虽然只是一瞬,但他决计不会看错。
那颗金色的珠子,被殊辞渡进了他的口中,转瞬便消失在了他体内,随即四肢百骸漫起一股清凉却又舒服的感觉。
就好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原本有些不适和胀痛的经脉,慢慢地恢复了。
#范闲“殿下......”
殊辞“秘密,不许告诉其他人。”
殊辞知道,她的身份范闲或多或少猜到一些,但这不能说,永远只能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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