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辞见着侯公公人老成精,愣是装作不曾听见自己的乞求,于是赌气地推着陈萍萍快步朝着御书房走去。
“殿下,您慢点殿下,宫内无事不许疾驰,你这是犯了宫规了!”
侯公公一边在身后追着殊辞和陈萍萍,一边朝着殊辞喊道。
殊辞“你也跑了,若是被罚,您也逃不了!”
殊辞一口气将陈萍萍从一旁的石坡上推到了御书房的屋檐下,随后转身看着侯公公调侃道:
#殊辞“侯公公没事该多锻炼一下,若是往后遇到危险什么的,打不赢好歹咱们跑得快不是!”
侯公公从石阶爬上来,站在他们旁边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待呼吸平稳下来,这才带着殊辞和陈萍萍进去。
走到西侧殿,殿内的几个人或站或立,林相则是安稳地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
庆帝见着殊辞推着陈萍萍进来,瞥了她一眼嫌弃地说道:
庆帝“晚上回去把宫规抄两遍,还在殿外就听见你的声音了,你见过谁像你这样在宫里咋咋呼呼的?”
殊辞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丧气地垂下脑袋低声吐槽道:
#殊辞“那些宫规又臭又长,还那么多,也不知道与时俱进改一改.......”
侯公公站在殊辞旁边,听她这一吐槽,腿肚子不自觉地开始打颤。
他总算是想起来为什么之前给范闲领路的时候会有一种诡异的熟悉了,这两个小祖宗是一个比一个胆子大啊!
庆帝“你说什么?”
庆帝似乎听清楚殊辞说了什么,抬眸冷冷地看了她一样,表情也越发冷峻起来。
#殊辞“青阳听说陛下召了范闲进宫,特地来见见他。”
殊辞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些森冷的笑,眸中泛寒扫了一眼站在后边的范闲。
庆帝“怎么,又想被禁足了?”
#殊辞“陛下误会了,我是来道歉的,上次虽说是替婉儿出气,但着实不该下手太重,所以今日特意来找范闲道歉。”
她着话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在场的是个人都瞧出了她的不甘不愿,只怕赔礼道歉是假,来落井下石是真。
庆帝“是吗,那一会儿处理完正事,好好给范闲道个歉。”
庆帝看着她冷哼了一声,似乎不太愿意相信她是为了道歉来的,毕竟这丫头什么性子,他还能不知道吗?
#殊辞“是,陛下。”
殊辞说完走到一旁的柱子边上站着,乖乖巧巧地,尽量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庆帝看着她的动作,也没让她出去,显然默许了她留在书房内。
殊辞手上把玩着玉佩的穗子,一边安静地听着陈萍萍指鹿为马,把杀林珙的锅,甩到东夷城四顾剑身上。
不得不说,要说对庆帝的了解,普天之下,没人能比得过陈萍萍。
这一番巧如舌簧,迎合帝心的辩驳,成功地让林相意识到,陛下在意的,并不是杀害林珙的凶手,所以他也只能相信,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就是四顾剑。
即便荒唐,但是,只要结果是陛下想要的,那就是事实。
就在众人以为今日的事情到此结束的时候,陈萍萍忽然对庆帝道:
“陛下,除了此事以外,臣另有一事禀告。”
庆帝“说吧。”
庆帝双手抱在胸前,挪到了殊辞身边,垂眸看着心不在焉的殊辞。
刚才说话间陈萍萍看了她好几次,想来又是为了参她吧?
也不知道这一老一小到底是做什么,陈萍萍非得抓着殊辞犯的错不放,若说他是为了磨平她身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棱角,那陈萍萍则像是在拘束她,提醒她,不要犯错。
“臣收到鉴察院密报,青阳殿下,曾在范闲入京途中,刺杀过范闲。”陈萍萍的语气平静地就像是在唠家常一般。
殊不知他一句话,在场的几个人,瞬息之间脑海中已轰然炸开了。
最慌的,只怕要属李承泽了,毕竟他自认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殊辞隐藏身份的人。
#庆帝“是吗?朕怎么听说,是罗刹阁的杀手做的?而且青阳前不久从北齐回来,还与北齐圣女打了一架,又哪里来的时间去澹州刺杀范闲?”
庆帝看了一眼陈萍萍,面上的表情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心中却在嘀咕着,陈萍萍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殊辞的身份。
“陛下可知,罗刹阁近日放出消息,今年罗刹阁的交易买家已经取消,眼下罗刹阁正重新开放杀人名额。
若真的是罗刹阁杀手所为,他们也只会不死不休,绝无可能取消交易。”
陈萍萍就是看准了庆帝不会把殊辞是罗刹阁阁主一事说出去,所以放心大胆地把殊辞想要杀范闲的罪名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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