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是她们新的牢笼”
回到徵宫的路上,宫远徵满脸怒气,虽然哥哥是相信自己的,可这个上官浅惯会变脸装无辜,哥哥居然还让自己给她道歉!真是越想越气!
徵宫内,唯有何若君的房间里面烛火通明。
这么晚了她还不休息?宫远徵微微眯起眼睛,有点可疑…
他缓缓走到门前
房门并没有关紧,隐隐约约还露着一条缝隙,他纠结了片刻,还是透过门缝向里望去…比起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宫门安危更重要,他倒要看看何若君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可这一看….他傻眼了。
一位少女静静地坐在饭桌前,手肘支撑着桌面,脸颊轻靠在纤细的手掌上。她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周围游荡,显得有些呆滞。眼前的饭菜仿佛被遗忘了一般,依然保持着刚上桌时的模样,未曾有人动过一筷。或许是这宁静的氛围太过无聊,少女的眼皮开始沉重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坠入梦乡。
上下眼皮不断的在打架,她现在又困又饿,可宫远徵答应她要一起吃饭的,这饭菜都冷了,也不见宫远徵回来,她无奈的端起粥,得去热一下。
她走出房门,刚好撞上准备离去的宫远徵
何若君“哎哎哎!徵公子!你去哪啊?”
宫远徵“我…当然是回我的房间。”
何若君“可是你还没吃饭啊。”
何若君绕过宫远徵,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鹿,眼神清澈又无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宫远徵本想拒绝,可肚子的叫声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何若君“你看吧你看吧!”
何若君“你也饿了吧!等我去加热一下!我也没吃呢。”
宫远徵“不用麻烦了。”
宫远徵抓住她的手腕
宫远徵“冷的也可以吃。”
何若君低头看着宫远徵纤细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脸上有些发烫….
宫远徵见状,这才慌张的松开手
宫远徵“走吧,我想吃冷的。”
何若君“好”
她端着粥碗迷迷糊糊的跟着他进了屋里。
宫远徵扫了眼桌上的饭菜惊奇的问
宫远徵“这些….都是你做的?”
何若君“是啊”
宫远徵吃了一筷,低眉一笑
宫远徵“还不错”
何若君这才跟着也吃了起来。
何若君喝了口莲子粥,虽是冰冷,但甜味也更加明显,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
何若君“公子囊袋里的东西找到了吗?”
宫远徵“嗯,被宫子羽捡到了。”
宫远徵吃的开心
何若君“原来是羽公子啊…”
看来上官浅失败了,是云为衫帮了她
何若君在心里暗道
何若君“公子,我有一件事很好奇。”
宫远徵“好奇什么?”
何若君“为何你和宫二先生如此亲近可和羽公子关系就不太好呢?
宫远徵“我和哥哥是兄弟关系自然亲近。”
宫远徵淡淡回道。
何若君“羽公子不也是吗”
宫远徵“他连宫门血脉都不是…”
宫远徵不屑的撇了撇嘴
宫远徵“又何来兄弟一说?”
何若君夹菜的手微微一颤….宫子羽竟然不是宫门血脉…
可是为何?在无锋从未听说过
宫远徵的唇角勾出一抹疏离之笑,他盯着何若君缓缓的带上了一个薄手套,又从腰间的壶里倒出一个黑色虫子。
何若君“这什么啊….恶心死了,我们在吃饭呢,你拿虫子出来干嘛?”
她看了一眼,眉头紧皱一脸嫌弃的说道
宫远徵“伸出手来。”
何若君“干嘛呀”
何若君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但还是乖巧的伸出掌心。
宫远徵将黑虫放在她的手上
宫远徵“这蛊虫专识人谎言,若你撒谎,它的毒牙就会毫不留情的扎进你的皮肤…告诉我,你非要留在宫门有什么目的?”
何若君静静的看了他一会,蓦然低笑出声
何若君“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过我大母亲出自药王谷,我从小对这些虫子也都略懂一二”
何若君“这不过是味药引,这世间可没有会窥探人心的蛊虫,宫门前山的毒药天才徵公子这么幼稚的吗?”
何若君“我只想安稳在宫门度过一生…能有什么目的?”
宫远徵“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看起来越单纯的女人…城府可能也就越深。”
宫远徵眯起眼睛,认真道
“而你,这两者都占了。”
何若君“多谢徵公子夸奖。”
何若君公子刚刚可是吃了我的饭菜,你就不怕…”
她的尾音故意拉长。
宫远徵愣住了。
何若君“我骗你的!不过日后你再对我下毒用蛊我可不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了!”
少女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柔的笑意,仿佛春风拂面,令人陶醉。她顿了顿,又郑重其事地说道:
何若君 “我早已向你坦露过我的所有期望,你相信与否,我都已尽到告知之责。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将有更多的时间相互了解与适应。”
何若君“我们来日方长”
宫远徵沉默了片刻
宫远徵“你说的对“
宫远徵“我们来日方长”
哥哥说宫门之内还有无锋的刺客,可他觉得那人并不是何若君,但她一会对自己柔情似家人,一会又因为自身安危威胁自己….莫不是她真的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一生?
她可不是无锋的人,她只是无锋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