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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卿.“前几日我听宫远徵提起过这个事情,有点印象,怎么了?”
徐清卿闻言回想了一下,如实地回复了宫尚角,她发出疑问的时候下意识地看向对方,却不料撞进了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眸里。
她总觉得今晚的宫尚角有些不对劲,看向她时的眼神复杂得让她心生疑惑,不过细想一下,宫尚角好像一直都是这般让人琢磨不透。
徐清卿.“角公子你...”
宫尚角“不是说好了不要叫我角公子吗?”
少女沉默了几秒钟,随之薄唇轻启,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身旁的男人一句话给打断了,徐清卿见他脸色有点阴沉,汕汕地笑了笑。
徐清卿.“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宫尚角“总感觉过了这么久,阿卿你怎么还是有些害怕我呢?”
徐清卿.“啊?没有的事...角公...尚角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一下子又差点喊错了称呼,徐清卿干笑两声糊弄过去,表面上说着好听的话,可殊不知她对面的宫尚角已经将少女心声系数听了进去。
徐清卿.「 才怪呢!谁叫你总是看起来这么凶呢,整天板着张脸,从来都没见过你笑,我不怕你怕谁啊。」
徐清卿只敢在心里默默点头,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她始终秉持着吃人手短、拿人手软的原则,在宫尚角面前便总是顺着他,说好话附和。
说实话,哪怕在角宫里待了这么久,徐清卿对于宫尚角有些敬畏和害怕的,主要是他总是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太爱笑,所以给她一种凶凶的感觉。
徐清卿.「远徵弟弟虽说嘴上毒了些,但终归还是个孩子,本质并不坏的。」
徐清卿.「jiojio你就该多学学人家,别整天都是一个看谁都是垃圾的死表情,看着就怪吓人。」
听着徐清卿嘴上谎话连篇,心里却背道而驰的想法,宫尚角脸色黑了黑,他眼睛微眯地盯着徐清卿,咬牙切齿地蹦出来两个字:
宫尚角“是、嘛。”
徐清卿.“对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会怕你呢!”
心思单纯的徐清卿没听出来宫尚角语气之中的不对劲,反而情绪更加激动地附和着对方,甚至还多说了几句添油加醋的话。
徐清卿瞧见宫尚角那愈发阴沉的脸庞,也发现不对劲了,立马就噤了声,然后她又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便开始转移话题。
坐在凉亭石凳上的少女翘了翘脚尖,低头盯着自己穿着的绣花鞋上的花纹,夜里的冷风轻轻拂过,她抖了抖身躯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
徐清卿.“对喽,远徵最近在忙些什么啊?怎么都不见他来角宫吃饭了。”
男人成功得被徐清卿给气笑了,他倒是不知道捡回来的小狐狸竟还是个心口不一、满口胡言的家伙,这么快就被他的好弟弟给拐了去。
宫尚角“阿卿对远徵怎么如此上心,你和他什么时候都这么熟了?”
本想换个话题转换一下两人之间奇怪压抑的氛围,徐清卿思来想去脑海里只浮现出了宫远徵的脸庞,心想正好也有好几天没看到远徵宝宝了,宫尚角肯定知道的。
却不料自己这话一问出来,原本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的宫尚角,一下子面上更加阴沉晦暗了,徐清卿有点不明所以,不过求生欲告诉她说错话了。
徐清卿.“没有没有,我跟他不熟的,他对我一向不太待见,你又不是不知道。”
徐清卿.“我只是方才突然想到他了,所以便随口提了一句而已。”
宫尚角“唉其实远徵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讨厌你的,他早就接受你了。”
徐清卿想法单纯看不出来,不代表宫尚角看不透宫远徵的小心思,他是看着宫远徵长大的,自然是看得出来对方对待徐清卿时的不同,只不过当局者迷罢了。
宫尚角“前几日里,远徵弟弟一直悉心培养的出云重莲有了开花的趋势,所以最近都在医馆里寸步不离地照看着。”
宫尚角“要是你平日里没事的话,可以去徵宫和医馆多走动一下,陪陪远徵弟弟的。”
宫尚角“好了时辰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宫尚角丢下这些话便起身朝着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徐清卿站在原地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给她一股落寞又沧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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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黎溪村云家的一间房间里,屋内一名长相清秀的少女正在梳妆台前坐着,对镜贴花黄,然而在她没注意之际,两个黑色身影透过微敞的房门闯了进来。
陌生的两个面孔突然从面前的镜子里窜了出来,屋内的少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尖叫起来,声音充满了恐惧和震惊。
“你们是谁?!”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恐惧使她的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稳。
然而两个黑衣人见状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上前走近,没有给少女再继续开口的机会,直接一下将人给劈晕了过去。
门口原本端着托盘的侍女瞧见这样一副场景,惊得手中的东西掉了一地,可还没等她出声呼救,就被其中一个黑衣人点了穴。
寒鸦肆将倒下的侍女拖进房间,随后又把掉在地上的首饰衣裳捡了起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后便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