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路边停着一辆三轮车,向男有些激动,正打算跑过去,但像是想到什么,脚步越放越慢,猫着过去。
“师傅,去......”
还没等向男说完,三轮车司机猛的拉下档位,连踩几脚油门,留尘而去:“妈咡,痴汉鬼扑街啦。”
向男脸色有点阴沉,蹲在路边,看着远去的三轮车,过了许久才起身,继续向前走着。
果然,没过多久,前方又一次出现一辆三轮车,向男只感觉通体发冷,随手捡起路边的石块,“啊”的一声,发泄着丢向三轮车。
“哐啷,哐...”石头砸在三轮车上,之后跌落在地,“咕㖨、咕㖨”滚了几圈。
安静、异常安静,只剩向男呼呼喘气声,以及虫鸣蛙叫的悠远绵长。
三轮车似乎没意料到,向男竟不按套路上车,一下子不知做何反应,就这样,双方隔着十来米的距离,一直沉默。
向男承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率先打破平静,小心翼翼的喊道:“痴汉鬼扑街?”
三轮车貌似受到刺激,“呜轰...轰轰”的油门声传来,吓得向男调头就跑,可没跑几步,就停了下来,“跑,能跑到哪儿去,等等看。”打定注意,向男破罐破摔般转过身,瞅着三轮车。
“轰...轰...哒哒...哒”三轮车倒着向向男驶来,一边颠簸,一边“嘎吱嘎吱”响,时不时掉落一些碎土泥块。
不一会儿,三轮车停在向男旁边,前排后座上,都有不少泥块,唯独不见开车的人。
向男看着这一辆泥车,竭力制止内心的恐惧,“滴...”泥车喇叭响了。
“这是要拉...客?”向男嫌弃的想道,一车都是泥,要是坐下去,衣服还要不要了。
“滴...滴滴”泥车像是催促着,又鸣了鸣喇叭。
向男被其吵得有些烦躁,不耐烦的从前排格子里,抽出一件雨衣,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穿在身上,这才坐了上去。
“滴滴滴...滴”泥车喇叭鸣的更急促,向男坐在前排,用手使劲拍了拍喇叭:“叫什么叫,烦不烦。”
“啪...嗒”喇叭竟被拍落在地,向男嘴角抽动,颤抖着把喇叭捡了回来,喇叭虽还在鸣叫,但断断续续声音低了许多,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向男把喇叭放一旁,打火加油门,“嘟嘟嘟...”开了起来。
夏夜虫鸣,泥车嘎吱响,一路难行,停在亭边上。
不久后,“哒哒...哒”泥车熄火停了下来。
使劲扭了扭油门把手,却没有丝毫反应,向男有些气馁,把雨衣脱了放回去后,站在亭前。
“十里方圆受余泽、一朝一夕异乡客,大恩大德。”向男看向面前的亭提词,念叨着。
亭为十里亭,是为拯救附近村民,而牺牲的烈士所建立,石亭泥像,也不知道多少年的风吹雨打,中间的泥像只剩一个人形,具体的样貌早已无法辨别。
傍惶无序,从网吧打车开始,一路的诡异遭遇,都无法得到任何解释,那“鬼打墙”一般的泥车,把自己带到这里,是有什么变故?
向男站在泥像前,跪拜行礼,不管怎样,既然是先驱烈士,可理应一拜,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在人家的地盘,多讲究讲究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