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琪的行为,给曾祈带来些许苦恼,好在有同桌的开导,没有做什么傻事。
同样,注意到班级后面的还有许芹。
“璐瑶,瑶瑶。你心上人要被人拐跑啦。”
刘璐瑶没有理会同桌的胡言乱语,“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许芹见状,提着腔调道:“姐姐啊,向公他有人啊,可怜姐姐日夜思念......”
“死许芹,什么相公的,你看戏看傻了。”刘璐瑶点了点许芹的脑袋说道。
“哎呀,是向男啊。”
“怎么了?”
“杨思琪对他下手了。”说着指了指后排的两人。
“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整天情情爱爱的,不好好学习。”刘璐瑶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在意。”没再打扰刘璐瑶,许芹不以为然的拿出一张信纸。
“向男同学:
你好!听说你进医院了,所以特地写信问问你,不许想太多,我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希望能收到你的回信。祝身体安康!
你的同学:刘璐瑶”
“不知道他收到会这么想,会回信吗。”想着想着,心砰砰的跳,像是恋爱般,羞涩不已。
以刘璐瑶名义写的这封信,不算太长,半张纸左右,不外乎关心对方病情,与同学间的正常交流。
待下课后,教室没人注意,许芹把折好的信,偷偷放在向男桌子里。
随后撒欢儿跑着,拉上同桌,在校园清冷的道路,留下欢声笑语,行人侧目,闻者舒心。
书山勤为径,学海苦作舟,愿为君添灯,举中归迎妻。
学为枯,习抑之。某吃货:“饭堂出新品了?”
晚修过后,约半小时,学校幽暗寂静,月光惨淡。
教学楼、办公楼、饭堂、宿舍、综合楼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只有少数几展灯亮着,但也忽闪忽暗。
巡逻的大爷,围着操场绕行,越走越佝偻。
“唉!年纪大喽,不中用了。”大爷感叹着。
继续走着,缓缓的,每走一步,目光呆涩一分,连同夜幕愈加漆黑,形同恶鬼噬人。
就在老人神色全无、行将就木之际,大地轻颤了一下,石碑“嗡”的一声,一股“厚重感”扩散开了,犹如一尊泰山耸立而至。碑上的文字被震的模糊不清,缠绕在石碑旁的树,也变的腐朽起来。
夜幕退却,老人被一阵恶寒激醒,全身冰凉、汗流不止,连爬带跑般向着保卫室冲去。
“咕咚、咕咚......”
心悸不已的大爷回到房间,连喝几大口水,还没来得及缓缓,便晕倒在床。老人体弱,被阴寒之气入体,难免要大病一场。
消瘦的老人,更加消瘦。寂静的夜,却不再寂静。
一时间,月色朦胧,风起云涌,整片山区烟雾缭绕,其中腹地,更是由雾化水一般。
后山的娘娘庙,娘娘睁眼了,睁着的独眼,像是流转着光斑轨迹。
离此处不远的十里亭,亭长抬了抬脚,许久,还是放了下去。
此次的动静,惊动了许多人或物,不动的是,碑下,清细的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