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中的爆炸声越来越密集,到处都是哭喊声。
滚滚烟尘卷着烈焰吞噬了整个羽城,在一声响彻天地的爆炸声中,羽城随着崩裂的大地,埋在在沙尘之下。
带着仙人的馈赠,带着三十四年的历史,埋在了沙尘之下。
羽城外的雅后陵也随着陷落在泥土中。
几天后,一个高大的男子从泥沙中爬出,他手里拿着一把散发清辉的剑,他带着羽城所有的过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全程看完了这场“闹剧”,他不在意羽氏一族的生死,也不在意羽城的灭亡。
他在意的是,那把神女婵和最初的月亮所融合的剑。
那把剑是一把诅咒之剑。
也是一把超过二阶的剑。
神女婵说这把剑是她付给仙人的代价,以偿还我当年的馈赠。
可是我不曾跟羽氏一族索要代价啊。
命运是一种很言明的东西。
即便我已经掌握了一个位面,成为名义上的位面主,他也不知道所谓的命运是什么。
看到羽王犇和真母的命运在无形之间交织,世人突然被一股无形之力推着向前。
公主婵,奴隶愚,他们的命运同样也被推向了不可知的结局。
羽国最后的走向的是那样的混乱,然而在混乱中,又有一丝秩序。
从羽王犇陷入疯狂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注意到,整个元古界有一股难以言明的气息涌入了羽城中。
那股气息如同洪流一般,于四方天地而来,将整个羽国卷入了一场盛大的戏幕中。
我知道,那股气息是宿命的洪流,是天地气运,也就是所谓的命运。
羽王犇得我所注视,天地气运也因此而向羽氏一族而汇集,向羽城而汇聚。
之后的三十四年,羽王犇发展得顺风顺水,有如神助。
然而这并不是馈赠,这股磅礴的气运之力之所以向羽城汇集,不是为了羽王,而是为了他的女儿,神女婵。
更确切的说,是为了推演出,神女剑这把命运之剑。
这把剑是一把超脱现有世界的命运之剑,是神女婵以百世诅咒以及整个羽城无数人命运铸造出来的剑。
这场盛大的戏,从一开始它的主角从来就不是羽王犇,也不是神女婵,而是这把神女剑。
神女剑是一把可以成长的剑,这意味着这把剑可以成为三阶之物,推动位面升格!
不过,此时,这把剑距离三阶之物还有一些差距,需要经过上百世的命运纠葛,以命运之力洗刷上万年,才有可能蜕变成三阶之物。
在看到神女剑之前,我曾疑惑,所谓的命定到底是谁来注定的。
如果说诸人的命运在他们出生那一刻便已经注定,那到底是谁来注定他们的命运?
是自己这个元古界的掌控者?
显然不是,我自问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有那么精力,去编写万事万物的命运。
如果将万事万物的一生,事无巨细,每一段经历,每一分每一秒都写成书的话,那将是很厚重的一本书。
上千万字都写不完一个人的一生。
那么,到底是什么存在在编写万事万物的命运?
元古界内难道还有脱离自己掌控的存在?
我曾被这个问题困扰过一段时间,然而在他看到神女剑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
这所谓的命运,万事万物的宿命,一直都由他来决定。
我想要推演出三阶之物,于是,整个元古界开始执行“祂”的意志。
不惜任何代价,以天下为棋局,以万物为子,推演出三阶之物。
我就像风,万物就像草。
祂行走的方向,就是万物倾倒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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