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汐的心中暗想:“如果徐红和付忠旺两个人真是合谋杀害了肖敏,至少在逻辑上能说的过去。徐红虽然是开练歌房的,可她在盖完这栋楼之后,手里也没什么积蓄了。如果按徐红的练歌房有四个小姐计算,徐红一个月也就赚大概不到5000块钱的收入。在去掉徐红平时的开销,他一个月也就剩不到2000块钱的净收入。
如此看来,徐红确实很需要钱,就是不知道肖敏当时手里到底有多少钱?如果肖敏手里面当时有超过10万块钱的存款,徐红和付忠旺杀害了肖敏之后,每个人至少能分得五万块钱以上,这就有够两个人合谋杀害肖敏的动机了。可齐汐觉得如果肖敏手里面真的有现金,肯定不止10万块钱,他从付忠旺家找到的5万块钱现金,以及付忠旺银行卡上1万多块钱,这就超6万块钱了。如果付忠旺和徐红拿了肖敏手里的钱,齐汐估计至少要在15万块钱以上。只有超过15万块钱,付忠旺在经历两年多的时间之后,手里才能还剩下6万多块钱。
齐汐对史前清说道:“我也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但我觉得如果徐红和付中旺两个人是合谋杀害了肖敏......把肖敏手里的钱占为己有,这就合情合理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徐红在肖敏失踪后而不报案,而付忠旺在杀害了肖敏之后,为什么选择把肖敏的尸体抛弃在老秃顶子的山洞里了。”
史前清对齐汐说道:“你要是说这个肖敏手里有个十几二十万......付忠旺和徐红两个人商量之后,才决定把肖敏杀了......再加上肖敏是外乡人,死在这里不会有本地人过问的,杀了人之后,付忠旺和徐红把肖敏的尸体用农用车或者是小汽车运到老秃顶子那个山洞.......我觉得只有这种情况下,我认为逻辑上才合理。”
齐汐对史前清说道:“我一会儿先去问徐红,如果他跟我说的话里有漏洞,我就把徐红带回镇中心派出所进行审问。”
史前清:“我看就这么办好了。”
齐汐个人又去了小不点练歌房,可徐红却不在练歌房。询问了练歌房的服务员,服务员说,徐红说有个亲戚家里出事儿了,让她去帮忙,过几天再回来。听服务员这么说,史前清给齐汐从练歌房里拉出来后,对齐汐说道:“齐队长,八九不离十了!徐红跟肖敏的死一定有关系,他不是心虚不可能跑路。”
齐汐先给徐红打了个电话,徐红的手机不在服务区。齐汐对秦腾使了个眼色,秦腾对齐汐点了点头,齐汐开始锁定徐红的手机位置。
众人回到了碱厂村派出所,秦腾锁定了徐红的手机位置后,他对齐汐说道:“手机是在高速服务区没有信号的,看方向是去省城了!”
齐汐给崔忠林打电话,让崔忠林跟省城的同行联系,拦截徐红。齐汐觉得,能给徐红抓住,这案子就算是破了。
齐汐一直隐隐的觉得,徐红和付忠旺两个人合谋杀害肖敏的可能性非常高。如果是付忠旺一个人作案,付忠旺未必能清楚肖敏手里有多少钱。齐汐始终认为,付忠旺杀害肖敏不是没有可能性,但付忠旺要觉得他杀害肖敏对自己来说是值得的。如果肖敏手里面只有几万块钱,而付忠旺却为了这几万块钱就杀死肖敏,付忠旺觉得自己的代价太大!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付忠旺杀害肖敏的时候,他至少要觉得他杀害肖敏对于自他所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就算有一天付忠旺被警方抓获,他被判了个死刑,付忠旺也会觉得心安理得,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付忠旺才会杀害肖敏。
齐汐没有着急再审问付忠旺,他在等待,等省城的同行把徐红抓住。一天之后,徐红在省城的火车站被抓获了。栾策带人给徐红从省城押解回来,徐红被带回来的时候,付忠旺也被押送到了市局。齐汐决定先审问徐红,他觉得从徐红这里做突破口比较容易。
徐红被带进了审讯室,进入审讯室后的徐红看齐汐几个人的眼神很惊恐。齐汐也能从徐红的脸上看到憔悴,齐汐估计徐红在最近这几天的时间里也是备受煎熬。
齐汐对徐红说道:“徐红,你为什么要逃到省城?还买了省城去往浙江的火车票?”
徐红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要去浙江......我要去......浙江看一个远房的......姨妈。”
齐汐:“你说一下你远方姨妈家住在什么城市哪个区那条街上,她在哪里工作?今年多大年纪了?你跟她是什么亲戚?”
徐红听齐汐这么问她,她竟然一时哑口无言。
齐汐笑着对徐红说道:“你是想逃走,因为我们到你的练歌房调查肖敏的事情。你原本以为肖敏是个外乡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就算是她死了,也不会有人对她的死进行调查。所以,你才放心大胆的跟付忠旺两个人合谋害死了肖敏。”
徐红听齐汐这么说,她脸上的表情惊恐到了极点,她身体不住的哆嗦,齐汐能看到徐红额头已经往下冒汗了。
齐汐又对徐红说道:“我知道肖敏不是你杀的,是付忠旺杀的。你是个女人,你没有这个胆量杀人。但如果你现在不说,付忠旺说人是你杀的?别忘了......肖敏已经死了两年多了,现在死无对症。现场能提取到的有价值的线索和证据非常有限,你如果不说,付忠旺说了,付忠旺说是你杀了肖敏,现在可算是死无对证了。你如果现在说,我能算你主动交代。你最多就算是个同谋,也就能判几年有期徒刑,不至于判你个死刑。你想好了再跟我们说,你跟我们说的话,决定你会判多少年的刑。”
徐红的眼泪掉下来了,齐汐感觉到徐红在此刻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的崩塌了。齐汐对顾漫漫使了个眼色,顾慢慢赶紧拿出纸巾,走到徐红的面前,为她擦拭着眼角的眼泪。栾策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了徐红,徐红喝了两口水后,才对齐汐众人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大概在三年前,肖敏来到了碱厂村。一开始肖敏只是在村里的一家客栈里居住,后来,肖敏发现碱厂村的经济条件非常好,农民手里的闲钱很多,就连村里的房子看上去都建设的非常不错。肖敏在来到碱厂村11天之后,这也是肖敏和徐红说的,他来到了小不点练歌房。肖敏跟徐红直白的说,她想要在这里做小姐,并和徐红说他的名字叫司徒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