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雪在手机通讯录里迅速的查找,查到了黄珊母亲,张慧雯的电话。齐汐感谢过王冬雪后,挂断了电话。他又给张慧雯打了个电话,张慧雯接到齐汐电话时,情绪很激动。
齐汐问张慧雯,你现在人在哪里?张慧文说,她现在就在鹿城。黄珊失踪了快一个月了,她和黄珊的父亲,两个人都很焦急,怎奈派出所那边一直没有黄珊的消息,这夫妻俩急的都生病了。就连黄珊的外公、外婆,也因为黄珊失踪的事情,双双住进了医院。
齐汐对张慧文说道:“你和黄珊的父亲,你们两个人到市公安局门口,打我手机,我下去接你们。我知道现在时间很晚了,打扰到你们两个人的休息。但我们不确定这具女尸是不是黄珊,需要跟黄珊父亲做DNA比对。”
张慧雯和黄珊的父亲黄秋全赶到市局时,天刚蒙蒙亮。齐汐亲自到局门口,把张慧文和黄秋全接到自己办公室,又和张慧文和黄秋全大概说了发现尸块的事情。
张慧文和黄秋全两个人听到齐汐说找到的是尸块,张慧雯当场就晕了过去,给齐汐和黄秋全几个人吓的,又是帮张慧雯按人中,又是给她吸氧,过了半天的时间,张慧文才缓过来。
齐汐能理解张慧雯知道自己女儿已经死了,还被人残忍的分尸,心情该是多么的悲痛!就连黄秋全都忍不住泪如雨下,哭的泣不成声。
齐汐为了安慰张慧雯和黄秋全,对他们两个说道:“现在只是怀疑这些尸块是黄珊的,还需要跟黄先生的DNA进行比对,如果黄先生的DNA跟这些尸块DNA比对成功,才能确定,这确实是......黄珊......”
法医科有一名值班法医,他用黄秋全的头发跟尸块的DNA进行比对。比对结果在半个小时后就出来了,证明警方找到的尸块和黄秋全有遗传关系。
法医科的检验结果出来时,齐汐看法医科给他的检验报告,心情非常悲痛,他基本能确定凶手就是杜培林。黄珊死亡时,已经怀孕16周。如果黄珊拿孩子威胁杜培林,让杜培林跟她结婚,而杜培林不想和黄珊结婚,他就有充分的杀人动机。杜培林和黄珊在一起的目的就是骗黄珊跟自己在一起,而经过一段时间,杜培林发现黄珊已经爱上了自己,还有了孩子,黄珊逼杜培林跟她结婚。齐汐甚至能猜到,黄珊肯定威胁杜培林,如果杜培林不跟她结婚,他就把两个人的事儿抖出去,还威胁杜培林,是杜培林哄骗自己,她要让杜培林身败名裂。毕竟,黄珊已经有了四个月身韵,如果杜培林不和黄珊结婚,黄珊还坚持留着孩子,是很麻烦的事情。杜培林是学校校长,有名誉和地位,再加上这家学校也给杜培林每个月带来不菲的收入,让杜培林因为黄珊就放弃了艺术学校那么多漂亮的女孩,杜培林肯定不会放弃。
齐汐又安慰了张慧雯和黄秋全两夫妻一阵后,才让翟耀把两个人送了回去。
栾策和十几名侦查员一夜都没休息,连夜查看从肉联厂调取的停车场监控录像。在监控录像里,他们发现在9月21日凌晨4点多,有个男人靠近了郭彪那辆冷藏车,在冷藏车前面停留了十几分钟才离开。因为监控摄像头距离郭彪的冷藏车有段距离,看不清这个人的长相,但从监控录像拍摄的画面可以看出,这个人的身高在1米80以上,体态偏瘦,跟杜培林的外貌特征很符合。可齐汐感到纳闷的是,杜培林为什么能判断出郭彪的冷藏车在行驶到距离汉堡店冷库3公里的地方,距离商城平汽车修理厂很近的位置,才能发现车右前轮没气了?凶手是怎么计算那么精确的呢?
齐汐、翟耀和栾策三个人又仔细地调查了杜培林的社会关系,看他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开像郭彪,是开冷藏箱货车的。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半天的详细调查,齐汐发现杜培林有个邻居就在肉联厂开冷藏车,他和郭彪是同事关系。齐汐觉得杜培林通过询问郭彪这名同事叶田龙,有可能会判断出在车胎漏气情况下,经过多长时间的驾驶,司机能发现车胎漏气。
齐汐立刻给曾勇打电话,问曾勇这名叫叶田龙的冷藏车司机开了多少年冷藏车了?他的驾驶技术怎么样?
曾勇对齐汐说道:“叶田龙原来是我们厂里的修车工,咱们肉联厂的车那么多,肯定要有专职的修车工。后来,他嫌修车工赚的少,就跟我说他想开冷藏车。我觉得叶田龙小伙子为人不错,平常工作也勤勤恳恳的,我就同意了。”
齐汐又对曾勇问道:“叶田龙既然是修车工,他对于车辆的磨损和维修应该很熟悉了?”
曾勇:“我们肉联厂的车只要不是大毛病,都是叶田龙修,他从来没有跟我额外要过工资。这小伙子不错,你问我叶田龙的事情,不是你们怀疑他......”
齐汐对曾勇说道:“曾厂长,麻烦你带叶田龙到市局找我,我有几件事要问叶田龙。”
曾勇知道齐汐让叶田龙去市局,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他。
曾勇在电话里跟齐汐说道:“齐队长,您放心,我这就带叶田龙去你们市局!我还要感谢您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您也没让咱们厂里的员工和老百姓知道,我还想等案子破了,我要给您亲自送面锦旗的。”
齐汐赶紧对曾勇说道:“曾厂长,不用你给我送锦旗,您把叶田龙带到市局,我有几句话要问他。”
曾勇和叶田龙赶到市局的时候,已经上午10点多了。
叶田龙30多岁,身高大概1米75,身材很健硕,这也和他会修车有一定关系。修车的人身高不能太高,如果身高太高,钻到车底下非常不方便。
齐汐对叶田龙说道:“叶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
曾厂长和翟耀在齐汐办公室,叶田龙被齐汐带到了会客室,在齐汐身边做记录的是栾策。
叶田龙点头对齐汐说道:“厂长跟我说了,说你有事要问我。我们俩在来的路上,我还问厂长,我说警察找我干什么呀?我也不知道什么。”
齐汐能从叶田龙的眼神中看到紧张,齐汐认为叶田龙紧张是正常的。齐汐对叶田龙说道:“我要跟你打听一个你认识的人,这件事本身跟你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我们需要在你的口里求证。”
叶田龙点头,齐汐又对他说道:“你认识一个叫杜培林的人么?”
叶田龙立刻点头说道:“认识啊,就住我对门,我们两家住一层,你说一层就两户,能不认识吗?”
齐汐又对叶田龙问道:“你平常和杜培林聊天的时候,谈不谈你开的冷藏车,和怎么修冷藏车的一些常识性问题?”
叶田龙笑着说道:“男人之间嘛,肯定会吹吹牛的。你说我就会修车,他是一个开学校的老板,我有什么跟他炫耀的,我肯定要说修车的事情,要不然......我难道跟他比钱多吗?”
齐汐:“最近这段时间,杜培林问过你冷藏车的事情么?比如,车胎被扎了还能行驶多长时间?”
叶田龙摸着下巴好像在回忆,他对齐汐说道:“我也不确定,但是杜培林以前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记得他还问过我两次,他问我,如果冷藏车扎胎,还扎得是前胎,会被发现么?
我和他说,扎车后胎一般发现不了,除非是车子在行驶的过程中有剧烈的颠簸,司机才会下车检查。车子的前胎被扎了,在行驶过程中会有比后台明显的颠簸,司机会发现车胎扎了。他还问我,像我开的那种冷藏车,车胎要被扎几个洞,行驶多长时间,才会被发现?这个我还真就有发言权,我开的冷藏车前胎就被扎过,当时是扎了六个洞。虽然,洞不大,可我也就行驶了十几公里后,就发现车子行驶过程中很颠簸,我敏感地发觉轮胎出问题了,我下车一看,还真就是前轮的一个轮胎被扎了洞。”
齐汐又对叶田龙问道:“你确定,你车胎被扎的时候是六个洞,你和你的邻居杜培林说的时候,也是说车前胎扎了六个洞,你有没有跟他形容那六个洞都多大?”
叶田龙挠了下脑袋说:“我跟他说车胎就像慢渗气,大概就是像锥子扎的那么大个洞,六个洞。”
求汐听到叶田龙说到六个洞,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可以肯定,凶手就是杜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