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心里一直觉得愧对于自己的妻子李秀芬,毕竟他在年轻的时候。曾经跟李秀芬闹过离婚,只是为了娶一个三陪女,这让李秀芬很伤心。李秀芬看在张俊辉的面上,没有和张剑计较,在和张剑离婚两个月之后,又选择了复婚。李秀芬也明确的和张剑说过,他对张剑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但她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张俊辉。张俊辉也跟李秀芬说过,为了他不要跟张剑离婚,李秀芬在这个家里,张俊辉觉得家里还有温暖,李秀芬如果离开这个家,张俊辉觉得只有张剑的家就不能算家了,他也不认张剑这个爸爸。
张剑挂断了田继光的电话,思索了一下,他觉得他现在还要不要找人去了解张俊辉的被抓的事情?他感觉张俊辉有可能是真的犯了罪。可自己毕竟是个政协委员,让他就这么在家坐以待毙,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抓走判刑,他实在是不甘心。
李秀芬在得知张俊辉被抓后,一下就病倒了。现在,正在医院住院呢!张剑看到李秀芬都急得病倒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让家里的保姆在医院护理李秀芬,他回家想办法。张剑想了想,还是从电话号码簿里找到了一个号码,这个人是市局经侦大队的副队长,他叫王普成。张剑给王普成打了个电话,他跟王普成认识有快20年的时间了。在王普成还在下面派出所做一名片儿警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那时候,王普成没有什么背景,而张剑已经是一名成功的商人了。张剑公司有一次被盗了,就因为这个原因,他认识了当时在做片儿警的王普成。王普成不负众望,抓到了偷张剑公司财务的小偷。张剑为了感谢王普成,请王普城吃了顿饭。从此之后,两个人一直有联系,王普成也从一名片儿警一步步爬上了派出所所长的位置,又从派出所所长,调到了市局经侦大队。历经了20年的时间,成为了市局经侦大队的副大队长。
张剑跟王普成说了自己儿子被抓的事儿,他希望王普成能帮他去问一下,自己儿子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被抓到了市局?
王普成对张剑说道:“我现在没在局里,我在外面办案呢。等我今天晚上回到局里,帮你打听一下。你儿子是被带走的理由是协助调查?还是对方出示了逮捕令,把你儿子抓到市局的?”
王普成很小心,他想知道张剑的儿子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他明白,如果把张俊辉带到市局,是以协助调查的理由,事情是有回旋余地的。如果张俊辉被带到市局的理由,是警方对他出示了逮捕令,把他逮捕到市局接受审问......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有逮捕令,就证明市局已经掌握了张俊辉的犯罪证据,就等张俊辉招供了。他在帮张剑打听消息的时候,他要小心,千万不要牵连到自己。他能有今天的位置,得之不易,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儿小事儿,让自己的仕途蒙尘。
张俊辉被带回市局时,吴婷婷也再一次被带入了市局,可这一次她不是在接待室,而是在审讯室。崔忠林跟齐汐说,先不要审张俊辉,先审吴婷婷,他觉得吴婷婷做了假口供,一定心虚。只要吴婷婷撂了,承认她做了假口供,张俊辉的不在场证明就没有人能给他提供了,张俊辉在不承认他杀人,他也不能提供有力的时间证人,这可以默认张俊辉有作案时间。
在这之前,齐汐把张俊辉别墅的佣人和保姆,都带到局里接受询问。他们给出的口供跟吴婷婷一致,都说在案发的那几天,张俊辉和吴婷婷晚上都在别墅住的,没有离开过。几个人都说了假口供,也都被扣留在市局,等吴婷婷和张俊辉认了罪,张俊辉的佣人和保姆也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吴婷婷坐在审讯室里的时候,她额头的汗不停地往下流,脸色惨白,嘴唇微微发紫。齐汐、翟耀和栾策坐在审讯桌后面,齐汐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栾策,他想让栾策去问吴婷婷的口供。
栾策示意齐汐,让他来问吴婷婷。
齐汐笑了一下,对栾策微微点头,他才对坐在对面的吴婷婷说道:“吴婷婷,我们又见面了。知道我们把你带到这个房间,和上一次把你带到接待室的区别是什么吗?”
吴婷婷紧张的摇头,齐汐对吴婷婷说道:“在接待室对你进行询问,只需要你配合调查,我们警方要找你询问一些事情。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跟我们警方如实的说出来就行了。而在审讯室里,我们对你不是进行询问,而是审问。
你的三名室友,还有两名同学,都能证明你跟我们说了谎。在今年的6月30日和7月27日的晚上,你都没有跟你男朋友张俊辉在一起,而你之前口供却跟我们说,这四天晚上一直到凌晨,你都没有和张俊辉分开。你做了假口供,妨碍司法公正,就因为这件事,你有可能要面临十八个月到三年的有期徒刑。
你为了你男朋友张俊辉说谎,给我们假口供,不管张俊辉承诺你什么,说他会给你什么......从此之后,你是有犯罪记录的人。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雇佣你这种有犯罪前科的人。我知道现在很多用人单位在给新人办理入职时,需要提供无犯罪证明,才能够顺利的入职。张俊辉不是你老公,你们两个人没有结婚,就算是你们结婚了,你们有可能也会离婚。你如果现在跟我们说真话,我们可以算你主动坦白,未来对你的量刑会有所考虑。如果你现在还是死扛到底,不承认你说了谎,有五名证人能证明你说了谎,你即使不承认,证据也是成立的。你年纪不大,我想你还是有法律知识的,给警方假口供替张俊辉做假的时间证人,如果张俊辉有罪,他确实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你会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你自己心里知道。”
吴婷婷的眼泪都下来了,她的双手被手铐铐着,她用双手痛苦的捂住脸,放声的哭了起来。齐汐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栾策,栾策对他微微点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等吴婷婷自己交代。
吴婷婷哭了只有十几分钟,眼睛都哭肿了,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翟耀赶紧给吴婷婷倒了一杯水,递到吴婷婷的手里,让吴婷婷喝口水,慢慢说。
吴婷婷感激的看着翟耀,对他点了点头,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直到这时,齐汐才对吴婷婷说道:“吴婷婷,你现在可以说了,你是不是给了我们警方假口供?是张俊辉让你这么说的,他让你给他做不在场证明。”
吴婷婷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不在场证明,但确实是张俊辉跟我说,让我和你们警方说,他这四天晚上都跟我在一起,而且,是在你们找到我之前,就跟我说了这件事儿。我有证明,能证明确实是张俊辉让我这么说的。”
吴婷婷的手机放在了审讯桌上,只是吴婷婷的手机有指纹锁,需要吴婷婷指纹开锁。
吴婷婷对齐汐说道:“你把我的手机给我,上面有我和张俊辉的聊天记录,他在聊天记录里就跟我说过那几天的时间,让我一定要记住。还让我咬死了,那四天晚上都跟我在一起,不管谁问我,都要跟对方说,他和我在那四天晚上是在一起的。他还让我删除我们的聊天记录,他说这是为了保险起见。我答应他删除,可我留了个心眼,我就是怕万一真的他瞒了我什么事情,我能有个自证清白的证据!”
吴婷婷把自己的手机开了锁,在翟耀的监视下,在微信上翻找了一下,就找到了张俊辉的号码。她把张俊辉的号码点开,翟耀能看到上面有他和张俊辉的聊天记录。翟耀往上面翻了几页,就看到在7月29日上午的时候,张俊辉就发信息和吴婷婷说,让她说自己在6月17日、6月30日、7月5日和7月27日四天晚上一直到早上,都是跟自己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分开过。还交代吴婷婷,如果有警察找到她,问他住的别墅里有没有监控摄像头,让吴婷婷和警察说,别墅里确实有监控摄像头,可在六月份初的时候,就已经坏了。
齐汐和栾策看到吴婷婷手机上,她和张俊辉的聊天记录上,确实没有提到让吴婷婷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张俊辉只是和吴婷婷说,必须要记住这四天晚上,她和吴婷婷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