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马旭明用眼神告诉齐汐，张剑和学校一定有某种默契，张俊辉这个保送名额就是张剑花50万买的。齐汐能看出来，马旭明是个很耿直的人，他对于张俊辉被保送进重点高中，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齐汐对马旭明说道：“马老师，感谢您说了张俊辉在中学时的事情，希望你对这件事情保守秘密，不要把这件事儿跟别人说起。”
马旭明对齐汐说道：“齐警官，张俊辉这样的家庭对他的成长......我感觉没有太多好处。他父亲总是喜欢用钱给他开道，我听说张俊辉高中的成绩一般，高考的时候没有考出好成绩，只考了一个咱们鹿城的三本大学。”
齐汐对马旭明说道：“张俊辉在初中时，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是让你觉得印象深刻的？”
马旭明摇头说道：“我感觉张俊辉对谁都比较冷漠，我没有发现他和谁走的特别近。我听跟张俊辉走的比较近的同学说，张俊辉在小学有一个同桌，是个女生，张俊辉很喜欢人家，可那个女孩是个学霸。小学毕业之后，就不跟张俊辉联系了，张俊辉给那个女孩打电话发信息，那个女孩根本就不搭理他。”
齐汐知道马旭明说的是顾漫漫，齐汐几个人又去了鹿城第一高级中学。在那里，齐汐他们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张俊辉在高中时期的学习成绩，只能算个下等生。鹿城第一高级中学是排名在全省前十位的重点高中，每年考入清北的学子至少有几十个，张俊辉在这种环境下，一定是跟不上快节奏的学习生活的。
齐汐也了解到，顾漫漫当时也考入了这所高中，只是顾漫漫在重点班级，跟张俊辉根本不在一个班级。可顾漫漫刚才在跟齐汐通话的时候，并没有提起她和张俊辉在鹿城第一高级中学同一届读过书的事情。齐汐感觉顾漫漫是觉得他和张俊辉在高中时代根本没有过多的交集，她没有必要再提起这件事儿。
晚上十点，齐汐还在办公室等牛一贺。晚上十点十五分，齐汐的手机响了，是牛一贺打过来的。齐汐亲自去市局门口接了牛一贺。
牛一贺笑着跟齐汐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进市公安局大门儿，有点儿紧张。”
齐汐笑着对牛一贺说道：“你不犯罪，就不用怕进市局。”
牛一贺有点尴尬的对齐汐说道：“我就是对公安局这种地方莫名其妙的恐惧，你说我一老百姓能犯啥事儿啊！”
说完，牛一贺还呵呵笑了一声。
齐汐估计牛一贺没有吃晚饭，他特意给牛一贺泡了一碗杯面。牛一贺感激的对齐汐说道：“齐队长，你年纪也不大，能做刑侦队长一定是工作能力超群，得到了同事和领导的认可吧！”
齐汐对牛一贺说道：“你先吃饭，吃完我们再说。”
后吃过饭后，翟耀给牛一贺冲了一杯咖啡，齐汐才对牛一贺说道：“我知道你和张俊辉的关系不错，可你今天跟我说的话，和你来过我们市局这件事儿，你都不能跟张俊辉说起。如果你说出去，张俊辉真的是凶手，他因为你的话而选择潜逃，我们可是要追究你的刑事责任的。”
牛一贺立刻点头说道：“我懂法，虽然我不是警察，可我也知道得配合你们警方，我不会乱说话的。我和俊辉就是再好的关系，他要是真犯了罪，我也不能包庇他，更不能给他通风报信。我要是进去了，我父母以后可怎么办呢！”
齐汐听牛一贺这么说，他点了点头，对牛一贺继续说道：“你和张俊辉从小学毕业之后，一直都有联系吗？你感觉在你的印象中，张俊辉是个什么样的人？”
栾策也没有走，此刻正坐在齐汐办公桌旁边，齐汐跟牛一贺的对话，桌上的录音笔正在录音。
牛一贺对齐汐说道：“我能吸根儿烟吗？”
齐汐点头，牛一贺点燃了一根烟后，他才对齐汐说道：“我从小学就跟俊辉的关系就十分要好，他平时把自己的零花钱都给我花。我记得有次我妈生病了，我就跟俊辉说起这件事儿，俊辉就问我家里有钱给我妈住院吗？我说有钱，可俊辉还是在第二天给我拿了3000块钱，他让我好好给我妈看病，别怕花钱。我当时很感动，可我不想要他的钱，他硬把钱塞给我。他还跟我说，有妈才有家，家里要是没了妈妈，那就不叫家了！我觉得他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意味深长，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那种情绪，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该有的情绪。俊辉给我的钱，我交给了我爸。
我那个时候年纪小，如果是现在，无论他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要的。我爸知道这钱是俊辉给我的，把我一顿大骂，让我明天就还给俊辉。虽然，我第二天就把钱还给了俊辉，可我心里对俊辉还是很感激的。可俊辉也有让我认为做的不妥的事情，比如他喜欢那种被别人尊敬，喜欢别人对他前呼后拥那种感觉。我知道他喜欢这种感觉，我就一直在他身边低调的充当一个小跟班儿。俊辉喜欢我们班一个女生，是俊辉的同桌，叫顾漫漫。我知道他和顾漫漫表白过很多次，可人家顾漫漫是学霸，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都拿过名次的人，怎么能看上俊辉这种差生的呢！
我原来不知道顾漫漫的爸爸是当时的副市长顾九洲，这也是有一次，俊辉说漏了嘴，我才知道顾漫漫的爸爸居然是顾九州。”
齐汐立刻问牛一贺：“张俊辉有没有跟你说过，因为顾漫漫是顾九州的女儿，他和顾漫漫搞好关系，对他父亲张剑做生意......会有很大的帮助么？”
牛一贺迟疑了一下，用力地摇了摇头说道：“据我观察，我觉得俊辉就是喜欢顾漫漫，应该没有其他的东西。至于俊辉的爸爸是怎么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可我们小学毕业之后，顾漫漫和我还有俊辉，都不在一所中学。俊辉给顾漫漫打过电话，发过信息，还去顾漫漫的学校等过顾漫漫。可顾漫漫都没有搭理俊辉，他还和俊辉说，不要打扰她的生活。俊辉那么要面子的人，顾漫漫都这么说了，他怎么好意思再去找顾漫漫？
我听俊辉说，他在读高中的时候和顾漫漫是同一所高中，但两个人不在一个班。他也曾经去顾漫漫他们班找过她两次，顾漫漫都没搭理他。顾漫漫不搭理俊辉，他就不好再去联系顾漫漫了。顾漫漫上高中的时候，他父亲顾九州可就是咱们鹿城的市长了，俊辉就算是想要跟人家顾漫漫......他总要考虑到顾漫漫是顾九州的女儿，他如果把人顾漫漫惹急了，他也不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齐汐又问牛一贺：“张俊辉在高中时代和初中时代，除了顾漫漫之外，没有处过什么女朋友？或者是跟他走的关系比较近的女同学？”
牛一贺对齐汐说道：“他在初中和高中，都没有女朋友，倒是有很多女孩追求俊辉，但他说那些女孩都是图他家里条件好，对他根本不是真心的。他说即便是和她们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倒是在他读大学的事后，在他大二的时候处了个女朋友，这个女孩叫吴婷婷，不是我们本地人。你们要想了解俊辉现在的情况，我觉得你们应该找这个叫吴婷婷的女孩，她毕竟是俊辉现在的女朋友，我想她知道的事情应该会比我更多一些。”
翟耀把牛一贺送出办公室后，齐汐对翟耀说道：“今天时间太晚了，我们明天联系一下这个叫吴婷婷的女孩，我想这个吴婷婷应该比牛一贺更了解现在的张俊辉。”
第二天上午，马涵宇在调查了耿兆在案发这四天的行踪后，发现耿兆这四天都有时间证人，能证明在案发时他没有作案时间，这也就初步排除了耿兆是凶手的可能。任勇也带着手下调查了张俊辉的社会关系，看他是否具备作案时间。
任勇在调查张俊辉的社会关系时，也查到他的女朋友叫吴婷婷。案子调查到这里，出现了第一次交叉。齐汐要调查的吴婷婷和任勇要了解的张俊辉女朋友吴婷婷，在这一时刻出现了线索交叉。齐汐感到这个吴婷婷的口供至关重要，如果吴婷婷能证明张俊辉没有作案时间，这个案子就又要回到原地，重新寻找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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