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忠林:“我现在跟你说的,你可能体会不到那种感觉。等你投入到工作中,我带着你破了案,或者是你自己独立能把案件侦破成功......到那个时候,你就会体会到我今天跟你说的这番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翟耀和齐汐都调入了鹿城市公安局,这对翟耀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翟耀已经39岁了,他原本连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做警察,还能穿上警服能进入市局工作。翟耀的老婆叫金花,是个体型微胖的女人。金花的性格很泼辣,但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翟耀一直没告诉金花他要调入市局的事情,他是想等事情办完之后再告诉金花,给金花一个惊喜。翟耀的儿子已经13岁了,在鹿城黎明中学读初一。因为学校是寄宿学校,翟小伟只在每星期五晚上,坐车回到家里,在周日的下午再回到学校。翟耀的父母在鹿城郊区,和翟耀的哥哥生活在一起。翟耀和金花一般一个月左右,才回老家看一次父母。
这天晚上,翟耀回家就跟金花说了自己要调入市局的事情。金花以为翟耀在骗自己,他对翟耀揶揄地说道:“你这话是骗人的,逗我开心罢了,你都快40岁的人了,就算是你能做警察,你能干个啥?
翟耀听金花这么说,立刻就把眼睛瞪了起来:“我不是跟你说过金志恒的事情吗?我对齐汐是有愧的,我前几天不是买了东西去看齐汐么,没想到.....他想不开割腕了。”
金花听翟耀这么说,吓得脸都变了颜色:“你说齐汐自杀了......他......他抢救过来了没有?”
翟耀知道金花的性格,金花看上去性格泼辣,可心肠却很好,十分善良。他用手拍着金花的手背说道:“翟耀那么好的人,当然抢救过来啦。还是我去看翟耀的时候,发现他搬家了。我情急之下,去市局找了崔队长。崔队长觉得事情不对,就带我去了齐汐的新家。这才发现他割腕自杀了,幸好我们发现的及时,我们要是再晚点儿去,齐汐可真的就不好说啦。原本,这种好事轮不到我身上,可齐汐被抢救过来,知道是我发现他出事儿的,为了感激我,才让崔队长给我和他一起调入市局。
齐汐还跟崔队长说,要是不把我调进市局,他也不去。你也知道齐汐的命苦,一家人都不在了。虽然,他家人的惨死是绑匪撕票造成的,可警方多少是有点责任的。如果,当时警方就把绑匪制服,不给绑匪喘息的机会,齐汐的家人是不用死的。我估计把齐汐调入市局,就是市局领导想息事宁人。你也懂上头做事儿的方法,像这种事情就算是市局有责任,能承认自己犯错误了吗?唯一的方法,就是给你点儿甜头,让你不好意思再跟他张嘴提其他要求。你老公我这回可算是行了,进了市局刑警队,还能跟着齐汐。我是齐汐的秘书,崔队长也告诉我,刑警队的待遇比学院待遇好不少呢。”
金花原本也是替翟耀高兴的,可她转念一想,又担心的对自己的丈夫说道:“老公,你当警察是天大的好事儿,可做警察有危险呐!你自己要当心,现在你都调入刑警队了,我就算是想阻止你,也来不及了。这事儿就算是你提前跟我说,我也支持你去市局。人活着得有点儿作为,你一大老爷们儿原本就应该做一番事业,就算是咱儿子知道你当警察了,他都会为你感到自豪的。”
翟耀用胳膊揽住金花的肩膀,深情的对金花说道:“这么多年,你对这个家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你虽然性格比较泼辣,可你对我和儿子,包括咱爸咱妈都好得没话说。你有劲儿都往外使,从来没跟家里这几个人犯过混儿。我要是去市局上班,工作一定会很忙,搞不好不分白天黑夜的,家里这摊事儿可都压在你身上了。”
金花笑着对翟耀说道:“我听说,公安局每年也搞表彰大会,也表彰优秀警嫂啥的,我争取做个优秀警嫂,让你脸上也有光。”
翟耀开心的对金花说道:“今天晚上咱不在家里吃饭了,我请你到外面下馆子去,庆祝你老公我调入市局,以后咱也是市局刑警队的刑警啦。”
金花笑着对翟耀说道:“我换件衣服,我们这就出去吧。”
第二天上午9点多,翟耀和齐汐在鹿城的家电市场。翟耀想买个消毒碗柜,他让齐汐陪着他去家电商场看看。齐汐也觉得家里还缺几样东西,他也想到商场逛一逛。
翟耀看中了一款消毒碗柜,价格不是很贵。他交完款,就问身旁的齐汐:“齐老师......”
翟耀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用手轻轻的打了自己嘴唇一下说道:“你看我这张嘴,你都不是老师了,我还习惯叫你齐老师。”
齐汐笑着说道:“我不也是么,刚才我一直跟你说翟老师,咱们俩给这称呼都得变一变,你以后叫我小齐,我以后叫你老翟,怎么样?”
翟耀笑着说道:“我看这称呼不错,以后我就叫你小齐好了。”
只要对齐汐说道:“小齐,你刚搬了新家,我估计家里有很多东西需要添置,你想一想都缺什么?我陪你在商场里看一看,要是商场里没有,一会儿我们去家具市场看看。”
齐汐叹了口气说道:“我家里的厨具还没买呢,什么锅碗瓢盆,碗盘杯碟,什么都没有。上次你在我家做饭的时候,不都是用小盆装的么!那还是你和旭阳去农贸市场买菜的时候,买回来的菜板、菜刀,还有调味品和几个小盆儿。”
翟耀我说道:“居家过日子,做饭是大事儿。我们俩也别在这儿墨迹了,去批发市场好了。什么大勺,饭锅啥的,那里都有,你看中什么买什么好了。”
齐汐和翟耀到了批发市场,把厨房的用具全都买了一套,除此之外,齐汐还买了很多调味品。甚至,还买了很多干调用品,木耳、黄花菜,咸鱼干这些。看到齐汐买的这些东西,翟耀挠着脑袋对他说道:“你们家......是你做饭吗?你买这些东西,我都没想起来。”
齐汐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们家是谁有时间谁做饭,但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做饭。”
翟耀觉得齐汐在骗他,他对齐汐说道:“不对呀,你不是跟老人......”
翟耀要说的是,你不是跟老人住在一起,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们家是你爸你妈做饭的。可翟耀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提起齐汐的父母不太合适,他怕勾起齐汐痛苦的回忆。
齐汐知道,翟耀是怕他难过。他无所谓的对翟耀说道:“人总要活着,我知道你怕勾起我痛苦的回忆。我们家我确实不做饭,可父母到农贸市场或者批发市场采购一些蔬菜和这些干调的时候,我偶尔会跟着他们一起去。我买的这几样都是我爱吃的,你说我们这个工作性质,哪有时间每天逛农贸市场。我买一些干木耳、黄花菜这些,早上起来的时候用水泡一下,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能做着吃了。”
齐汐又买了一箱火腿肠,和一些面包牛奶这些东西。齐汐和翟耀两个人满载而归,把这些东西全都搬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6点多了。
齐汐拿起电话,刚想给崔忠林拨过去的时候,崔忠林的电话已经打进来了。
齐汐接起电话,崔忠林对他说道:“你明天上午九点,到市局报道。明天除了给你发一些相关的备品,你和翟耀得选一间办公室。该说不说,你这面子真大。原来的副队长都没有单独的办公室,苏局说要给你腾出一个单独办公室不说,还要给翟耀也安排个地方。”
崔忠林:“有两个房间,可供你选择。一间是挨着我的那间办公室,原本是局里的档案室。苏局说把那个房间收拾出来,留一半放档案,另外一半给你坐办公室。那个房间可不小,一共40多平米,就算是一半,那也20多平米呢。那个房间原来是放咱们刑警队最近三年,侦办的重大案件卷宗的。以前,这个房间是我们刑警队的档案室。后来,放不下更多的档案了,苏局就说把最近三年的案件卷宗先放在那,超过三年的都统一放到局里的大档案室。这么一来,那档案室倒显得有点空荡荡的了。
另外一个备选,跟我隔一个房间,档案室旁边的房间。那个房间有大概30平米左右,原本是咱们刑警队的库房,放一些警用物资的。就是那个房间有点潮湿,隔壁就是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