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华“一会儿火车到站,咱们得先找个车进草原,然后会有向导来接。”
诵歌“诶?向导不都是在车站等着的吗?”
龙云华“如果是其他地方,向导一定会在火车站外等着。”
龙云华“但是阿勒泰交通不方便,向导到县里差不多就要一天的时间。”
#龙云华“本来就是咱们来到他们的地方做客,还是别多麻烦他们了。”
诵歌“那好吧。”
我颔首应下,转头看向火车外的一川草原。
老师说的不错,本来就是我们报社提出来阿勒泰采访记录,也不该让人家浪费一天的时间来火车站。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从县里到乡村居然要坐差不多一整天的车。我原本以为只要半天,或是不到半天。
我实在是想不出那是怎样的车,居然这么慢。
但同时我也意识到,如果想买些什么东西肯定是不方便了。
村子里有小卖部的情况除外。
现在是三月份,城市里刚刚入春的时候,而草原上也不是传说中清新的绿油油。
一眼望去,只有望不到边的黄草地,和其上错落的住房与牛羊。
矮矮的住房冒出袅袅炊烟,与天空的白云混成一体,在蓝天的对比下十分明显。
草地上的牛羊认真的吃着草,马厩的高头大马也低头吃石槽里的草粮。
这场景看起来很是祥和安宁。
此刻的绿皮火车上却热闹的很。
车厢里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兴冲冲的与呼机中的人聊天聊地,声音几乎充斥着整个火车。
女人们从列车员那里买了包瓜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凑在了一起,边嗑瓜子边嬉笑交流着自己所知道的趣事。
瓜子皮橘子皮什么的扔了一地。
不过十三岁的小孩子们最容易交到新朋友了,趁着自己爸爸妈妈聊得热火朝天时,调皮好动的小孩在座椅上站了起来,扒着靠背同后座的小伙伴交换着手中的玩具。
偶尔被妈妈发现责怪几句才会老实一会儿,然后就又毫不畏惧的凑在一起玩闹。
我不清楚这些人到阿勒泰究竟是想做什么的,但我自己的目的却很明确——
我是和老师过来研究民风民俗的。
那个迟到的向导,是我们这次的采访对象之一。
我在北京一家报社做了两年的实习编辑,从大学刚开始就在报社了。至于为什么两年了还是实习编辑……
大概是因为我工作的两年里都在和老师到处跑动吧,一直不在报社,所以也没有什么时间能办理正式入职。
龙云华老师是我大学的老师,也是很有名的编辑,我来报社就是老师推荐的。
老师很厉害,年轻的时候发表过不少有名的论文和报道,如今年纪大了又执着于研究民俗文化。
北京很多有名的报纸都想挖他过去,可龙老师似乎只对我们报社情有独钟,怎么也不肯离开。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后面的车厢传来阵阵歌声,惹得我所在车厢的人们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歌声虽然不大,但很是婉转动听。
是歌手齐豫很有名的歌曲——
《橄榄树》
我只在报社同事小穆那里听到过一次,却没有听完。
因为当时我被老师叫走了。
诵歌“老师,我想过去看看。”
龙老师坐直身子看了看后面的车厢,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不停的往下滑落,在老师推了第二次后,笑着看向我。
龙云华“去吧,这可是火车上独有的风景。”
龙老师说话总是文绉绉的。
我在心里念叨了一句,笑着谢过老师后,起身朝着后面车厢走去。
倒也不是我吐槽,或许龙老师真的是学识过人,文化内涵深厚,他说话的时候特别像古时候的王侯贵族。
文绉绉的,还挺儒雅。
有时候还会说出一两句好听有内涵的话。
每当这个时候,龙老师都会先愣一下,然后就会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十分破旧的本子记下来。
从去年十月三十号就开始准备了原本想发在《于适:六面玲珑两面刺》里的
但是我藏不住事儿,真的等不及就发出来了,所以《六面》和《猫妖》我会再想一个新故事来写
其他小说也在陆续码字存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