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永寿十六年二月七日,今日是衡国公府嘉慧郡主沈若清及笄的日子。
今日府上格外热闹,沈丘泰和徐芳敏请了不少人来观礼,虽然夫妻两的感情没有那么好,但沈若清却是她们两唯一的女儿,更是嫡女,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是以办得很是重大。
而身为沈若清姑母的当今皇后,向来对这个侄女甚是喜爱,前几日也和她们通过气,今日也会到场,还接过了正宾的身份。
皇后亲自为她正宾,这可是莫大的福气
待皇后到了府上后,及笄礼才正式开上始。
按着及笄礼的流程,沈丘泰和徐芳敏开头每人说了几句,而后及笄礼开始。
先是 正宾吟颂祝词,然后才为沈若清加笄,沈若清又回屋换了一套素色襦裙,接着便是行一拜礼,拜父母,感谢父母养育之恩;再加发簪,又换了一套深衣曲裙,行二拜礼,尊师重道之礼;然后簪者扶发钗,又回房,换上大长袖的深衣曲裙,行三拜礼,拜先祖……
……
过程虽然繁琐,但好在顺利,正但礼宣布完礼成后,这时一位府中的侍卫突然跑了进来道:“皇后娘娘,国公爷,夫人 王公公来了。”
所有人听后脸上神色一震,这王公公可是陛下的贴身太监,他来此必是陛下有什么旨意。
倒是皇后眼里滑过了喜色,不过也只一瞬便恢复了皇后该有的雍容淡雅的模样。
“现在人到哪儿了?”
皇后不紧不慢的问道。
“就在后面。”
说罢,便看见王公公领着几个太监和侍卫往这边过来。
走至众人面前先是向皇后,和沈氏夫妇行了一个礼,才道:“陛下有旨。”
众人连忙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 皇帝昭约,今衡国公之嫡女嘉慧郡主已到及笄之年,秀外慧中,温婉成性,又与睿王殿下有青梅之宜,,特此将汝许配给睿王殿下为平王妃,赐封号为元,以成佳人之美,钦此。”
沈若清心中一个咯噔,平王妃?这又是什么意思,不过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她伸出手将诏书接过。
待接过旨意后,众人才站了起来。
沈丘泰首先向王公公询问道:“王公公,恕我不懂,这平王妃是何意思?”
王公公笑笑说:“国公可还记得当年还是吴王的宣慧帝一王二妃之事。”
他这一说,沈丘泰便懂了,心里即便不情愿,也还是笑着往前迈了一步,低声向他打听道:“那陛下可下了旨意说正妃的位子落在了哪家女儿身上?”
王公公也没想瞒着这事,自己虽先去宣旨,另一道旨意在后面,但恐怕现在已经发出去了,也瞒不久,便道:“是丞相家的女儿。”
沈丘泰低声谢过,准备让他留下来吃些茶再走,王公公婉拒了,“下次吧,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呢,咱家可不能久留。”
沈丘泰表示了解,也没再多说,自己亲自送了他出去。
回来时,众人便纷纷围上来道贺,沈丘泰尽管心里不快,但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到的,笑着一一回应。
其间,沈丘泰的贴身侍卫找到他告诉他皇后娘娘在宜和院等他,他也没在此地多留,立马赶了过去。
此时宜和院的正厅内,皇后,徐芳敏,沈若清都在。只不过都在安慰着沈若清。
沈若清自己除了有些失落外,其它也没什么,倒觉得姑母和母亲比自己的情绪还低,沈若清倒反过来开始安慰她们两个了。
而皇后和徐芳敏看到她这样心里更是心疼了。
沈丘泰进了屋看见的便是家姐沈柒华和徐芳敏愁眉不展的样子,屋里也没有下人只有她们几个,沈丘泰这才放下心来。
“事已至此,也改变不了什么,你们在这唉声叹气又有何用?”
沈柒华看向他,“本宫此前和陛下提起二人的婚事,陛下也答应了,却没想到今日给本宫当头一棒,你说,陛下他这是何意思?”
沈丘泰未先回答她的话,而是又将门打开,对着门外的人说了几句,然后才又关上门进来压低声音道:“我已打听过了,另外要赐婚的那家女子是丞相府的小姐。”
沈柒华他到他这话更气了,“那丞相府根本就没有嫡女,莫不是把庶女嫁给策儿当正妃?”
徐芳敏和沈若清在旁边安慰着她。
“据说是把他府上的一个姨娘的孩子记在了他正室的名下,现下已经算是嫡女了。”
沈丘泰继续道。
沈柒华哼了一声,“陛下这倒是安排得明明白白。”
沈丘泰未在吭声。
过了一会儿,沈柒华拉起沈若清的手,温声道:“清儿,这次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在我心中,只有你才是策儿唯一的妻子,至于其它人,本宫不认。”
沈若清摇摇头,安慰着她道,“臣女不委屈,何况我与她都是同等尊位,也未相差着些什么。”
“本宫可不这样觉得,她一个庶女却越过你一个郡主要了这正妃的名号,总归是她得了好处。本宫实在是不认,不过阿弟你说得对,事已至此,现下是这样,以后可不代表永远是这样。”
说罢,沈柒华站身来道:“本宫这就回宫与陛下商量你的婚事,绝不可让她再站一利。”
见此,夫妻二人和沈若清也连忙跟在她身边将她送出沈府。
府里的宾客此刻也散得差不多了,沈丘泰回了书房,事情来得急,他得赶快叫人去办。而沈柒华则是跟着徐芳敏回了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