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天又不听话了?”
那少年听见是婉宁,连忙跑了过来。
“姐姐,阿昭好怕!”
见少年这幅可怜样儿,婉宁的神色缓了下来。
她耐心地哄着:“只要阿昭乖乖的,姐姐便会来看你的~”
薛昭又往婉宁的怀里躲了躲,怯怯道:“那姐姐要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
没错,此子正是那沈玉容的正妻,薛芳菲的弟弟薛昭。
至于他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还要仰仗于萧蘅手底下的司徒九月。
沈玉容以为薛芳菲一家早已死绝,所以才会对其说出那句“死在了劫匪的手里”。但其实,婉宁并没有杀他。就连她的父亲薛怀远,婉宁也没杀。
这当然不是因为什么婉宁已经改过自新,只是因为她觉得这样会更好玩儿而已。
而这间地牢,其实就建在了婉宁卧房的正下方。而这件事,连萧蘅都不知道。
否则就凭他那个醋坛子,早就闹疯了。
婉宁伸出指尖,轻轻地点了点薛昭的唇瓣。
软软的。
薛昭下意识的舔了舔,只觉得自己仿佛嗅到了一股极香的味道。他仔细的闻了闻,发现正是婉宁的身上传来的。
“姐姐,你好香呀~”
婉宁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脸颊:“你个小滑头~”
薛昭笑的一脸乖巧,但那双眼眸之下的,分明就满是阴鸷。
不过就是一头伪装极深的小狼崽子罢了。
婉宁将他的脑袋按到了自己身前,眼神无比戏谑。
另一边。
在贞女堂的后山上,姜梨跟侍女桐儿在河边发现了受伤的薛芳菲。
两人唤了她许久,她才渐渐清醒了过来。薛芳菲手里的竹笛,只觉得讽刺。
其实在那之前,婉宁曾出现过自己面前。只是自己当时一心认定她是为了毁坏自己跟沈玉容的夫妻情义,所以一直冷言冷语。
如今想来,薛芳菲只觉得羞愧难当。她本是想要投河自尽的,但是一想到那个仿若浑身都在发光的女子,她便顿住了。
姜梨看着眼前的这个一会儿要寻死觅活,一会儿又冷静自持的薛芳菲,罕见的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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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追踪敌人的萧蘅来到了着隐藏在深山之中的贞女堂,却恰巧遇到了正在擅动私刑的女贞堂堂主。就在他刚想上前阻止之际,却听见了一道令他心驰神往的女声。
“到是我来的不巧了~”
只见来人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翠绿的衣裳更显婀娜。
脖子上的珍珠串衬得她肤色极白,整个人又显得雍容华贵了起来。
在这漆黑的夜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那呵呵的笑声传来,更是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长公主殿下!!”
没错,来人正是婉宁。
“本宫到时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贞女堂何时有了这么大的权利了?莫不是,就连本宫……你也敢打?”
贞女堂堂主“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浑身汗如雨下。
“奴婢不……不敢!”
婉宁意味不明的轻哼了声,随后便莲步轻移,轻轻地走到了跪在正中间的姜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