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目光交汇,心中各自有了盘算。
——
程少商即将随父母离去的日子终于来临,府上众人齐聚门前,依依不舍地送行。
“嫋嫋,东西都带齐了吗?”程青鱼目光如炬,关切地询问。
程少商轻拍衣袖,语气中透着笃定,“嗯嗯,都带着。”
“路上要多加小心,到了目的地,别忘了给我们报个平安。”
“好,阿姊,到那里后,我一定会派人报平安的。”
临别时,程少商不禁回望府中,却未见到那相见之人,心中涌起一丝失落。
程青鱼读懂了她的心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待他们走后,程青鱼大步流星返回府中,直奔萧元倚的居所。
“阿母,嫋嫋要走了,你难道不去送一程吗?”
“您也未免太过心狠。”
“嫋嫋走时还在寻找您的身影呢。”
程青鱼语气中不乏埋怨,转身即去。
或许是一语中的,萧元倚急忙吩咐备车,急匆匆出了府门。
程青鱼得知此事后,眼中掠过一丝得意。
这对母女,脾气同样执拗,若非自己从中斡旋,她们的关系只怕会更加紧张,但愿此次能够有所缓和。
——
萧元倚返回时,神色明显愉快了许多。
此时,程青鱼心中筹划着自己的未来,深知若想有所作为,唯有投身战场,那才是最快、最直接的途径。
但眼下的职位,实在低微。
加之如今握有兵权者,除了凌不疑尚属皇族一派,其余皆怀揣野心。
若想一展抱负,凌不疑是最佳的合作对象。
思绪清晰后,程青鱼修书一封,与凌不疑约定了会面的时间和地点。
收到回音,她策马前往。
茶楼雅间内,
“凌将军。”程青鱼礼貌地一礼。
“程大娘子邀我至此,不知所为何事?”凌不疑的威严令她感到不小的压力,那股战场上下来的杀伐之气,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凌将军,我此行是为了一项交易。”程青鱼强压心中恐惧,面色平静,从容不迫地说道。
“哦?难道程娘子不知与虎谋皮,风险极大?”
“对将军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对我,却是关乎一生的难题。”程青鱼嘴角泛起苦笑。
“哦?”
“我欲往边关立业,以女子之身搏一个未来,不愿困于深闺,终老一生,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愿依自身之力,搏一个精彩人生。”
凌不疑惊讶于她的胆识,一个女子竟有如此宏伟之志,“确实不易。”
“这对你固然重要,但对我又有何益?”
程青鱼遂透露出一个惊人的秘密。
“你确定这是真的?”凌不疑眼中疑虑与惊讶交织,兴奋与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千真万确,我无意中发现,就在归途中。”
“那时孤身一人,对方势大,不便深入探查,但他们的行踪确实诡异。”
“将军若不信,可派人侦察,那应是他们的老巢。”
“好,若属实,我立刻奏报圣上。”
凌不疑随即派人侦察核实。
他并未全然相信程青鱼,亦做了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