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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乱世浮萍

繁霜尽是心头血,洒向千峰秋叶丹

忆昔日,中华的农耕文明站在世界文明之巅。然而,随着陆秀夫那壮烈的一跳,昔日那个繁荣昌盛的华夏,渐渐化作灰影。明清时期的步步高闭关锁国。怎敌他,西方列强的步步强盛?孙文先生站起来了,打响了辛亥革命,赶走了皇帝,可是,只敢走了皇帝。

1141万8174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帝国主义与民族主义之间的矛盾、封建主义与民主主义之间的矛盾激烈战斗着,地方的军阀混战使得湖面都难以平静,农民们种田养家糊口,他们种植水稻、小麦、玉米等作物,努力生产出足够的粮食来维持生活,可依然收入微薄,血、泪流如河。

清清信江水流过赣东地区,孕育了不少清流雅士,水流过的地方风景秀丽,从古来的文人墨客慕名而来,留下脍炙人口的诗词,看今朝岁月流转,上层高官赌博成风;良家女子成了娼妓;无论何处,烟馆随处可见,吸食鸦片给个人、家庭、社会生活带来了沉重的灾难。

如果您来到了民国初年的弋阳,想听弋阳腔,随便问一个路人去哪听,十有八九会回到您说:荷香楼;问听谁唱,那定然是一位艺名为聂今燕的佳人。

聂今燕本是徽州人士,三岁卖身葬父,被卖到弋阳,学曲艺,十岁入荷香楼,十三岁成为一位名旦,而等她刚满碧玉之年时,一次唱戏陪客时,不小心多饮了几杯酒,怀上了孩子,她告诉那公子这事,原来他是个纨绔子弟,为她慷慨解囊,赎身,又让她做自己的次妻。可不久,又弃下她,不知往何处去了。在信江的波光中,流言蜚语如寒风般吹来。无奈中,她拿出仅剩的几个银元,雇了一叶孤舟,在清冷的信江水上飘着。

小船摇摇晃晃,终于停在万年新河,她下了船,独自行在寒风中,但腹中的生命给她了无限力量。腊月的寒风凛冽,吹得她骨头发疼,但她并不冷:母爱为她抵御着严寒。腊月十四的月亮挂在天上,似圆非圆,仿佛是她的影子。终于,她昏在了光秃秃的田埂上,但这份母爱,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强。

田埂边矗立着一扇大门,大门后面是个戏院。那主人仿佛被手牵引,打开了这扇对于聂今燕的命运之门,将她抱入温暖的房子中,顶着风雪,寻觅医师。一个夜晚,他陪在这位不相识的女子身边,拉着她的手。看着雪白的床单被血染上红色,他不禁落泪。终于,在腊月十五的夜晚,几点雪子飞入时,这个房间传来一阵阵生命最初的哭声,似冬日春雷。聂今燕望了一眼这个小生命,那一个几乎耗尽了全部力气,昏了过去。然而,母爱之力无比之强大,如同一双温暖的手,将她从鬼门关中拉回世间。在风雪交加的夜晚,她给这孩子取下名字:聂雨辰。——希望他可以在风雨中依然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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