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洁望着家里这多出来的一,二…几号人,下意识看向身侧的阮澜烛。他看天看地,甚至用脚逗着吐司,就是不看她。
阮白洁清清嗓子,阮澜烛连忙接过行李箱并解释:“…白洁,他们是家里的客人。真的。”
阮白洁抱臂,目光扫过站着的众人。凌久时站在阮澜烛跟前,陪笑道:“你好,我是凌久时,很高兴认识你啊,白洁。”
阮白洁握住他的手:“谢谢你。那我喊你久时哥?”凌久时点头。这举动如同破冰一般,其他人轮流向她做了自我介绍,又热切地迎着她进了内厅。她稀里糊涂地吃过晚饭后,阮澜烛屏退众人,单独向阮白洁解释。
没等阮澜烛组织好语言,阮白洁先开口:“哥,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比如…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只有几个同伴。”
阮澜烛脸色凝重:“那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在里面意外死亡?”
阮白洁摇头:“我没有,但是有个女孩她在里面死了,我看到了。但很奇怪,出了一扇门后她又活着,但最后她还是死了。为什么?”
阮澜烛放下心,拿出手链套在她的腕上:“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会受伤,现在也没办法了。白洁,你去的那个地方,是门内的世界。”
“门?”
“对。每个人都要过十二扇门,那是你的第一扇,难度会相对简单,后来难度会逐渐递增。不止你,我们都是,所以哥哥成立了黑曜石,收纳其他人加入我们一起过门。”
阮白洁一下听了太多信息,现在有些缓不过来。她看着阮澜烛,指腹摩挲着手链上的石头:“我…你…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阮澜烛并不打算安慰她:“是。白洁,门里死亡,现实也会。所以你必须适应,然后接受这个事实。”
周围一度安静,只能听见指针转动的声音。阮白洁心脏咚咚跳着,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我不知道…”
阮澜烛默默叹气,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幼年他们兄妹俩没了父母后,阮澜烛一夜之间长大,承担起照顾妹妹的重任。他经营着家里的事业,为阮白洁提供了舒适的环境。
等到阮白洁懂事,她主动帮阮澜烛分担压力,到外地去工作。在阮澜烛的设想中,哪怕他不幸死在门内,阮白洁也能正常的活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兄妹俩因此而忧心。
等阮白洁缓过来,阮澜烛引她去见了众人,算是以新人的身份加入黑曜石。
凌久时看到了她的泪痕,拿出抽纸递给阮澜烛。“给她擦擦吧,毕竟是女孩子,哭的眼睛肿了不舒服。”
阮澜烛点头:“嗯。她明天肯定是要肿眼睛的,我让她好好休息。”
阮白洁发现了凌久时的举动,强撑着笑:“谢谢啊,凌久时…久时哥,我好好敷一下眼睛就没事了。”
阮澜烛:“你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我八点再叫你。晚上不要在被子里偷偷哭,要是眼睛疼我可不会心软。”
阮白洁点头,跟着陈非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