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似乎是觉得祝余在虚张声势,就算被绑缚着,他还是嚣张地对着祝余挤眉弄眼,嘲讽似的咧开嘴来。他喉咙里发出些怪声,好像马上就要放出轻蔑的话。
祝余看得心头火起,怒极反笑,她猛地拎起他的衣领,对着宿管那张滑稽的脸就是一拳,“我去你的!老娘忍你们很久了!”
宿管的鼻子下边立马留下了两道血迹。
他瞪大了眼睛,根本没想到祝余一个脆皮大学生打人居然这么痛。只见祝余那张被精神折磨到崩溃的脸上挂上了癫狂的笑,像是要把他就地打死在这里。
见了血,祝余还是停顿了一下。
宿管急迫地想要开口,祝余对着他的太阳穴一边赏了一拳,“不说是吧,好,我满足你的愿望!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我说!我说!我解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听我不听!!”
“呃啊啊啊呜呜!”
“谁TM让你们把我拉进来的!谁允许的!我问你TM谁允许的!还顶着这样一张我讨厌的脸,来挑衅我!谁给你的胆子!我问你是谁!是谁!”
“呜!呜!”你倒是别捂我的嘴啊!不对,我也不知道啊!
祝余直起身来,她累出了一身汗,颤抖着手,随意地把沾在脸上和手上的血,在裙子上擦了擦。
又取来一捆麻绳,把地上破破烂烂的宿管绑得更加严实后拖到门卫室外面。
她踹了一脚宿管,对着天上竖起中指:“有种就来杀我,煞笔。”
说完她一下子把自己扔到门卫室里的床上,被子一盖直接睡过去了。
……
听讲座的第二天。
“8:00”
凌久时醒来,第一时间看向了迅速转动的钟表。
他立刻戳了戳旁边躺得板正的阮澜烛。
见他醒了,凌久时道:“快看,这可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阮澜烛捂嘴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时间流速越来越快了,情况有变。我猜,是跟祝余有关。”
凌久时:“你说,那个宿管,是不是就是张老师本人啊。”
阮澜烛:“看他待会会不会来送早餐。”
“8:45”
凌久时无奈,就他们说这两句话的功夫,钟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45分钟。
门被敲响,阮澜烛过去开门。
凌久时:“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阮澜烛:“开门看看就知道了。”
门被打开,鼻青脸肿的张老师努力保持着微笑。
张老师(微笑):“饿了吧?我来给你们送早餐。”
凌久时汗颜:“哈,哈,谢谢张老师哈……”
张老师(咬牙切齿地微笑):“不用客气。我的荣幸。”
罪魁祸首之一阮澜烛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哈哈哈~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下午再见了,谢谢张老师。”说完,拍拍张老师的肩膀,“注意身体啊张老师,好好保重~”
小剧场晚上,凌久时和阮澜烛回了他们的宿舍。
阮澜烛:祝余是谁?
凌久时:就是二丫啊~
阮澜烛:你怎么知道的?
凌久时:我喊她二丫,她就说她不叫二丫,叫祝余~
阮澜烛:谁知道是不是真名呢。(那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