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和衣而睡。
凌久时却没有什么睡意。真要算起来,他刚从门里出来没多久,就遇到了车祸,然后又立刻进了门。
更别说这是一扇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门。
凌久时闭着眼睛,用气声道:“你睡了吗?”
阮澜烛:“还没。睡不着吗?”
凌久时:“嗯。虽然这扇门里似乎没有食物供应来源,但是我居然没有感觉到饿。你呢?饿不饿?”
阮澜烛也闭着眼睛:“我也不饿。今天晚上是相对安全的,重头戏应该是明天的午休。那个张老师叫我们不要听也不要看,很大概率就是禁忌条件中的一环。”说着,想起凌久时灵敏的听力,他睁开眼睛,“你的耳朵灵敏,得弄个耳塞来。”
凌久时翻身坐起来,“你说的对!”
阮澜烛睁开眼睛:“明天再做。太晚了,抓紧时间休息。”
“8:54”
凌久时呆住了,“你说的对。”
于是他乖乖闭上眼睛,手放在被子里。
无人见到,窗外黑洞洞的天际,有一只眼睛来回巡视着……
时间到了讲座第一天的早晨,凌久时被敲门声吵醒。
他以为是谭枣枣,迷迷糊糊地去开门了。
结果对上一张僵硬的笑脸。
是张老师。
凌久时的瞌睡一下子就被吓飞了,强自镇定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张老师笑容未变,“饿了吧?我来给你们送吃的。”
凌久时咽了咽口水,实在是这位张老师身上的非人感太重,他一时之间不敢有所动作。
就在这时,他的肩膀上轻轻搭上一只手,阮澜烛走过来,把凌久时掰到自己身后。
阮澜烛接过张老师递过来的面包牛奶,微笑道:“谢谢张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没了,你们好好休息。”
张老师走了,阮澜烛快速把门合上,面色却并不好看。
他走到床边,摊开学校建筑分布图,“凌凌,这张图上多出来了食堂和男女生学生宿舍楼。”
凌久时:“什么?”他略一思索,眉头也皱了起来,“难道……我们的谈话被听到了?我们昨天才讨论这扇门里好多设定不符合生活常识,今天就突然变了?”
阮澜烛把面包递给凌久时,“而且我们起床就有了饥饿感。”
凌久时也反应过来:“我也是。”他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无语住了:“……这面包,一点儿味道都没有。跟吃空气似的。”
阮澜烛若有所思。
…… ……
“哇……还真是一夜之间改了啊……”谭枣枣惊叹道。
此刻他们整站在昨天来过的学生宿舍楼门口。
凌久时:“那个张老师,有没有去你们宿舍送早餐?”
谭枣枣:“送了送了!还把我给吓一跳呢!”
阮澜烛正准备往前一步,那门卫室里走出来一个宿管阿姨模样的人,对着两个男生道:“女生宿舍,男生止步!”
阮澜烛:“……”
凌久时:“……”
谭枣枣:“……”
谭枣枣:“…… ……”
谭枣枣:“噗!……哈哈对不!对不起!哈哈哈哈!”
二人飞快地架着谭枣枣捂嘴跑远了。
谭枣枣快要岔气了:“哈哈哈哈!那个!那个!不是张老师吗哈哈哈哈哈!他怎么变成了宿管阿姨啊哈哈哈哈还穿裙子哈哈哈哈!!!”
小剧场又是从中午的床上醒来的一天。
白食堂是什么样子的?
祝余?
白宿舍还要分男女生宿舍吗?
祝余……(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