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木匠家,其他人已经全部到齐。
“干嘛去了,现在才来?”小柯皱眉问道。
凌久时:“村里逛了逛。”
木匠坐在院里,嘴里抽着旱烟,看人到齐了,才慢慢开口:“你们要做棺材,那得上山砍树。”
熊漆:“我们大伙儿也没做过棺材,需要几根木头啊?”
“三根,”木匠用手比划了一下,“一人抱的大树,三根,一根都不能少。树身要直,没疤,没裂,没虫眼,没挨过雷,没过过火。”
“山阳那边的要,山阴那边的,不要。”
这要求也太多了。
这会儿二丫已经抄近道嗑着瓜子来了。
“那棺材几天能做好?我们要的急。”
木匠抽着旱烟不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
小柯又叫了一声,“老人家?”
“你们先砍树去,把树砍了,你们要是还活着,再来问我。”木匠继续抽着旱烟。
“别介呀,老人家。”阮澜烛笑着开口,“这天这么冷,您要是先死了怎么办?”
木匠放下旱烟,坐直了身子,“老头我,命硬。”
真是奇了,居然有过门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阮澜烛低头冷笑,“我看您啊,也就命硬的起来。”
啊这,好像有什么东西开过去了。
“哎。”凌久时在阮澜烛旁边用手肘碰了碰他胳膊,“他要是不想,就别勉强他了。”
“能不勉强嘛,咱们要是先凉了也就算了,他要是先凉了怎么办。”阮澜烛瞅着木匠:“您说是吧!”
木匠看了阮澜烛一眼,仍是沉默的抽着旱烟。
阮澜烛脸上的笑意渐冷,刚回头,就看见二丫在那儿嗑瓜子看戏呢。
看热闹不嫌事大。
趁着没人看见,二丫拿下巴示意那边的斧头。
阮澜烛笑了。
“哎哎哎,你要干什么?”
本来淡定抽着旱烟的木匠,瞬间就不淡定了,眼睛瞪大的盯着阮澜烛手上的斧头。
阮澜烛甩着斧头,把它放在了木匠的脖子上,“我先看看,你的脑袋里,有疤,有裂,有虫眼没有。”
木匠紧张得看着脖子上的斧头,声儿都颤了:“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阮澜烛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试试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
说着,阮澜烛举起斧头就砍了下去。
“哎!”众人皆是一阵惊呼。
“三天!”察觉到这姑娘不是开玩笑的,再不说自己真的会人头落地,木匠立马大声喊道。
斧头停在了离他脖子超级近的地方。
“三、三天,三天。”
木匠惊魂未定的看着阮澜烛,被吓成了结巴。
得到肯定的答复,阮澜烛这才满意的放下斧头,理了理衣服。
身后众人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大家离开木匠家,阮澜烛最后离开,路过二丫的时候,呼噜了一把她的头。
“诶!”吓得她瓜子都掉了。
木匠这才发现她,“臭丫头!刚刚也不知道来帮帮老头子我!”
“我?”二丫指着自己,“我咋帮啊。”二丫心虚,她还帮阮澜烛指斧头了呢。
“哼。”木匠似乎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抽旱烟的手指都在颤抖。“要下雪了,还不快走。”
“哦。”于是二丫没心没肺得走了。
木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算了,傻人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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