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张晓看着夜幕下烛火中的那张脸，微微的笑了。
“你在写什么？”
张晓问，并没有期待柳葵回答他。没想到柳葵翻过纸展示给他。
“夫子的作业。”
烛光微晃，柳葵那张脸的阴暗面是如此明显，以至于让张晓一下子记住了。张晓觉得有点热，微微侧过头，不去看柳葵而转头看向天空。
天空是如此的黑，花苑里面的灯笼一晃一晃的，像极了一群高三生在打瞌睡，张晓的高三是在集训和老师的呵斥中度过的，张晓想哭，又很想笑，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柳葵挨着她坐了下来。
张晓看着他。
柳葵顺手递过一个杯子。
张晓抿了口，是茶。
“那后来，那个茶罐怎么样了？”
“摔了，爷爷去世的那年。”……被争夺家产的亲戚们摔的
张晓在心中补了一句。
“汝窑的茶罐有的是，哪天小爷赏你一个。”
好。
张晓在心中微微应了一声。
“不过，”柳葵话锋一转，“娘娘腔你是不是太闲了？”
“哪里？”
“哪里都有。”
“还有，我不叫娘娘腔。”
“呦。”
“你呦什么？你今天逃了我的课。”
“切，课小爷想逃就逃。”
“不行，”张晓拽住柳葵的耳朵。说道：“明天，不、以后我的课你都不许逃。”
“你给我放开，你个娘娘腔。”
“谁娘，我本来就是……”
“就是什么！？你就是个变态！”
“你才是！”
呵呵，门外传来了笑声。
俩人都吓的一激灵，张晓都没意识到自己抓住柳葵的胳膊。
从门后走出一人。
是白允。
“靠！臭小子，你要吓死我啊！”
白允躲过柳葵的手，他提着两个坛子，似乎还在笑。
“两位兄台，咳咳，如此良辰美景，可否赏脸同饮一杯？”
“臭小子，”柳葵顺手提起一坛，放在桌子上，打开后欢喜道：“上好的竹叶青，你哪里得来的？”
“喝就得了，哪里来的问题。”
柳葵问道：“你不会，不会……”
“真没有。”
白允笑了笑，继续说道：“为了庆祝张夫子莅临，也为了庆祝……”
他的话在柳葵的盯视下停止。张晓虽然不明所以也没有继续问，只是觉得很羡慕。
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她都不曾有过这样好的朋友。
“画苑可以喝酒吗？”
咳咳，白允咳了一声，很似尴尬的撇开目光，说道：“张夫子，你要是这么问，就真的喝不了了。”
“哈哈，来吧。”张晓站起身，凑上前拿走第一盏喝了起来。
作为美院四大怪才，你问她怎么知道画院可以喝酒不。
“好酒！”张晓笑了笑，“好酒，真是好喝。”
这酒不仅醇香不烈，还绵润入喉。趁着两人发呆之际，张晓已经开始喝第二盏了。
“庆祝我们从那里出来，对了，我不叫娘娘腔，我叫张晓。”
张晓回头看向两人，微微一笑。这具身体的确漂亮的出奇，而那一瞬间，她的恣意、豪气和洒脱仿佛透过这具身体折射出来，不禁让二人又呆了呆。
张晓一个回身，指着柳葵说道：“汝窑花瓶，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叫我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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