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小子，当你爹不管你就没人管你了，说，你这两天又跑哪里去了？我找你好几天，听说你又……”
柳葵本是有些高兴的，但是听到爹这个字，脸色有些臭，他一时间没有说话。任由老头抓着他的耳朵，一声不吭，连个眼神都欠奉陪，一时间场面有些冷。
“咋啦？”
郭老头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大手冲着柳葵的肩膀刚要拍下去，然后就听见不远处的一阵夸赞声。
“哇，画的真好，真像！”
“天啊，还可以这么作画吗？”
“别说，简直一模一样。”
一时间惊叹声、夸张声此起彼伏，柳葵和郭老头闻声望去，发现张晓正在那里画画，就在盛放纸张的摆台上，手里拿着什么脏乎乎的东西，正在兴高采烈的画画，而旁边的小学徒们围在周围，看向她手中捣鼓的东西，郭老头几人此时带着十足的好奇心，望过去看到的竟然是一副碳做的画，画面上的人物就是郭老头和柳葵，与传统的中国水墨画不同的是，张晓的画极具立体感，并且仿真度可以说是百分百，与其说是动作和他们的一模一样，甚至脸上的轮廓和明暗阴影都处理的很好。
郭老头有些愣住了，想摸摸上面的图案，又收回了手，看向张晓一时呆住了。
张晓真的有些高兴，这几天来到这里又是跑又是躲人的，此时基本功没有荒废，要不真是愧对美院怪才的称号了。
“这是什么，”白允终是忍不住问了，“画得还真像啊！”
他又换了个位置看了一眼，发现无论怎么看，都和真的一样。
柳葵站在那里，傍晚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身上，一时间他有些安静。
“我们那里的特色画，叫做素描。”张晓微微一笑，瓷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用手擦擦鼻子，碳蹭了上去，染黑了脸。像只花脸猫，大家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张晓也不明所以地笑了起来。
“素描，没有听说过，”郭老头大手拍了一下张晓的肩膀，张晓疼的一个趔趄。
只听老头说道：“小子，有没有想法来我们书院？”
“书院？”
张晓愣愣地重复了一句，问道：“书院做什么？我饿了，想找个地方吃饭赚钱。”
“哈哈，问得好，书院有吃的，还给你发月钱。”
“那么好的事？”
许是这几天的经历有些惊悚了，张晓不信的反问一嘴。
郭老头越看张晓越顺眼，没在意她的话，接着说道：
“来我的书院教画，我老郭自认为见过太多的画风和笔法，你这种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曾立志要赏遍天下画，也自认为见识了太多，可今天又多了这么一种画技，真是妙啊。你有要求可以提，这样吧，包吃包住，月钱x，怎么样？”
张晓不懂这里的钱是怎么计算的，她看向柳葵，发现后者竟还在看着她的画沉默，而白允微微笑点了下头，张晓说到。
“当老师不行，当助教倒是可以。”
郭老头随即附和道：“哈，好，那就当什么助教，我们击掌为誓，你小子可不许反悔。”
一大一小两只手在空中击掌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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