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开始了这样的想法,慢慢地这样的消息也就散开了,河沿边不知哪天躺来了个俊小子,可惜却是个傻子。
没办法,老镇长一步一叹气地走在前头,张晓一步一个脚印的跟在后面。这个毛小子是个傻子,又不能饿死他,还不知道他能干啥子,这要是领回家婆娘不得骂死我。
镇上的人见没了看头,大姑娘小媳妇地慢慢地也就散了,毕竟是农忙时刻。有的脸红红地对张晓笑笑,有的偷偷瞄了几眼就走了……诸如此类。
然而谁也不知道张晓此时的想法,自己变了个样子,真的假的?还是那帮糟心室友在捉弄自己?但是她向来看得开,殊不知她此时低垂着下巴的样子像一只失落的天鹅,而看着稻田里自己隐约的模样,一个像原子弹样的爆炸的信息在他的脑海中炸裂开来。
如果说,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陌生的世界……
陌生的……
并且貌似或许……可以重新开始了!?
张晓的思维转换的很快,他望着前方几步一回头的老头,抬头看看晴朗的天空和大大的太阳,问道:
“大爷,您这是带我去哪啊?”
“啥,大爷,俺不是你大爷,俺带你回家,你这娃子脑子烧坏了,没处去了,俺先带你回俺家,以后你嘛,哎,你说你可咋办嘛……”
嘀嘀咕咕地张晓也没细听,只是知道今天晚上的饭貌似是有着落了,嘴角由衷地往上翘,哼着某首记不得名字的歌,他东摸摸西嗅嗅的。这身子真轻,可比她们美术学院的院草帅气多了。只是不知道多大了,要说,也真白啊。
开心的张晓没有发现,在那白色袖口的地方,一个隐隐约约地红色刺绣图腾若隐若现。
很快就来到了镇长的家,他和他婆娘的茅草屋很干净整洁,出乎镇长的意料之外,他老婆对张晓格外的热情,虽然张晓在照过铜镜后更傻了。
“来来来,傻站着干嘛,洗手吃饭去。”
“哦。”
张晓现在的个子虽不高,但是对比他们俩是绰绰有余,他那傻个子杵在脸盆前,看着水里的样貌,似乎更明白了为什么刚刚那些女子的殷勤。
手轻轻地覆上脸盘,细细地摩梭,的确像是上好的缎子。这个男子极美,或许说这个身体极美,骨架轻盈且修长,白皙的肤质几乎不见毛孔。发乌黑而亮,杏眼内黑色的眸子似葡萄一样,滴溜溜地转,狡黠而干净,轻盈而美好。
这是他见过最美的男子,准确的说,也是最美的人。
心情不由得转好,就在这时,由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吆喝。
“爹,阿爹!阿爹呢!?”
是个女声,声音还挺粗犷,估计放在现代更是豪放了。
“哎!哎,这呢。”
“咋啦?”
一个暗粉色的人飘一样地进了屋子,是个女子,上下打量着屯长,口气不善道。
“咋咧!我听说你又捡人了?!你可省省心吧,这几年捡了多少咧,俺娘跟着你可……”
“好嘞好嘞,你瞧瞧你,都快嫁人咧……”
张晓听了许久,当他把‘咧’和‘咋’的升降调扯平后,终于听懂了他们的话,而此时,她正坐在桌边握着红薯,不料此时一直安静地跟在女子身后的一名男子正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
张晓脸一红,红薯掉了。
她低头去捡。
不料一个肥软的东西磕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手感?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