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巡6

富察·琅嬅“既然是蒙古求娶公主，那按旧例，从宗室旁支格格里头封个公主，多多备上嫁妆，也尽够了。若是需要进宫，也可以住到臣妾的长春宫。甚至挂在臣妾名下，写进玉碟也可以的。”

听到皇后的回答，皇帝叹了口气：

皇上“此次是科尔沁部落提出联姻要求，朕也想按以往惯例嫁个宗亲格格过去，可是科尔沁如今势力庞大，且此次联姻对象是色布腾巴尔珠尔。”

皇后一听是色布腾巴尔珠尔，记得他是科尔沁左翼中旗扎萨克达尔汉亲王满珠习礼的玄孙，世祖固伦端敏公主额驸班第孙，身份世家必定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宗亲格格可以打发的，心里咯噔：

富察·琅嬅“难不成陛下是想要将咱们璟瑟嫁去蒙古吗？”

皇帝见皇后激动起来，连忙安抚道：

皇上“朕自然是不愿意的，璟瑟是咱们嫡亲的女儿，岂能轻易嫁去蒙古，即便是世代友好的科尔沁部也不例外。但是此次博尔济吉特·班第亲自过来求娶，说定要嫡亲的公主才能配的上他的嫡孙为孙子色布腾巴尔珠尔。”

皇后急急忙忙道：

富察·琅嬅“可是宫中未出嫁的嫡出公主，只有咱们璟瑟，还有太后所出的恒媞公主了。不管是谁出嫁，这都是要臣妾和太后娘娘的命啊。”

皇后越想越难过，自己刚没了永琮，又怎么舍得女儿外嫁，太后所出长公主恒娖已经嫁去了蒙古十多年，现在又要面临留在身边的恒媞公主可能远嫁的残酷现实，是谁远嫁蒙古，母亲的心都会如同刀绞。她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富察·琅嬅“陛下，臣妾明白国家大义，也知联姻之重，但璟瑟与恒媞，皆是臣妾和太后心头肉，怎舍得她们远离故土，去那遥远的蒙古草原？”

皇帝见状，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背，以示安慰：

皇上“朕又何尝不知你和太后的苦楚？但科尔沁部近年来势力日盛，对我大清边疆稳定至关重要。若拒绝此次联姻，恐生嫌隙。朕且好好考虑考虑，你莫要担忧。”

皇后强忍泪水，送走皇上。

富察·琅嬅“这可如何是好！”

皇后心中如同乱麻一般，既担忧国家安宁，又心疼女儿的未来。她急得走来走去。她身为皇后，不是不知道顾大局，但这份大局之下，却是骨肉分离的苦楚。

富察·琅嬅“莲心，去请令嫔过来。”

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令嫔机灵，或许有其他法子。

皇后吩咐完莲心后，独自坐在空旷的寝宫内，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坐在铜镜前，她轻轻抚过发髻上的金步摇，虽年华未老，但眉宇间已难掩岁月的痕迹。望着镜中自己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思绪万千。她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嫁入皇家，虽享尽荣华，却也经历了无数风雨。如今，她更不愿让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尤其是璟瑟，那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女儿，才十四岁，她怎能忍心看她远嫁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