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炩主儿,如今后宫这局势,就算皇后推您上位,皇上不过多宠您几日也就放下了,毕竟冷宫里的那位,依旧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呀!若是没有家世,又没有情意,您拿什么和她斗?倒不如好好的跟着皇后,扶了她,自个儿也镀了层金。这后宫又有多少人见不惯乌拉那拉氏,何必急于一时呢。若是您得了皇后的看重,未来您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自然比上一世要更高些了,不是么?
进忠您有求于皇后,皇后自然也得栓住了您,是否能育有子嗣,就是皇后掌控着您的一根绳索,与其让皇后使暗地里防不住的手段,这零陵香可是咱们可以控制的法子,这也比您上一世服用舒妃的坐胎药温和。您怕是不知吧,冷宫里的那位,可戴了这许多年,太医也未曾发现有异。这法子啊,奴才不过是推了皇后一把罢了。
进忠如今您还小呢,就算得宠,也不便有孕,女子妊娠不易,况且,咱要的是能登上宝座的阿哥,十五阿哥来得迟,炩主儿倒不必急在一时。若是怕这药伤着自个了,那炩主儿只在皇上、皇后面前戴便是了。您也知道,这元后也不过再能活个几年罢了,等到她斗伤了乌拉那拉氏,再去了,您靠着皇后宫中出来的名头,这往后的路,可就顺当了。”
进忠说完,不抬头,只拿着眼往上瞧,像只狗儿一般,不知自己一番辩驳,可否打消嬿婉的疑心。
卫嬿婉坐直了身子,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拉住进忠领口,狠狠推了一把:
卫嬿婉“听着倒是全为我着想呢?进忠公公。
卫嬿婉可你如今所谓的念想,有几份真心呢?怕不是日后说起来,又是你一手扶着我上去的功劳了。”
进忠这番辩驳并没有打消卫嬿婉的怀疑。上一世,她也曾因进忠放出的假消息,在园中唱曲儿惹怒了继后,容佩的巴掌印至今还落在她心头呢。她倒是后悔这一世早早承诺进忠过多,让进忠借用着“奴才一切为了您”的由头,将她牢牢困在手掌之中,上辈子,这辈子似乎是从一个竹笼到另一个金丝笼,看似华丽却又包绕着一层层伪善,这样的感情,让她觉得危险。卫嬿婉用力将进忠往后一推:
卫嬿婉“别以为我的路是可以由你掌控的!”
进忠跌坐在地,他愣了愣神,炩主儿是觉着自己在算计她?她不信他,进忠急出了汗,自己身体有异样,在零陵香这事儿因私心便处理得稍有差池,炩主儿就疑心了自己了。上辈子没法子,炩主儿心里只有凌云彻,他得不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他又能如何呢,想要让自己在炩主儿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只能一步步催着炩主儿往前爬,向上走,同时让自己成为炩主儿不可或缺的那把刀,当炩主儿不再需要自己了,舍了自个儿,也没什么。这后宫里的太监啊,本就不是什么金贵的物件。可这辈子不一样了,自己明面上是太监,身体却是健全的,他可盼望着炩主儿这一世活的长久些,将来自己好成为未来太后身边那裙下之臣。于是他四方平衡,将炩主儿护得严严实实的,他对炩主儿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