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清弦连滚带爬跳下屋顶,躲在上官浅身后,上官浅扯了扯被他拽得紧紧的袖子
“你好歹也是昆仑修仙之人,怎么这么怕鼍兽。”
清弦低声没好气的嘟囔着
“天生万物,一物克一物。”
四条三米多长的鼍兽晃着身子把他俩包围,上官浅挥着碧落剑阻止它们靠近
“清弦,赶紧想办法,惹来侍卫我们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上官浅防守之余着急说着,清弦看着越来越近的火把
“完了,已经来不及了。”
举着火把的侍卫将他俩包围,侍卫首领剑指上官浅
“何方小贼,竟敢夜闯格桑府。”
上官浅和清弦都黑纱蒙面,清弦讪笑想解释,其中一只鼍兽“嚎”的一声张开嘴巴,清弦立马又缩回了上官浅身后
对于这种情况解释有何用,打就是了,碧落剑在掌下挽出万千剑花,将鼍兽避退几步,侍卫看出两人不是寻常小贼,拔剑冲了上来
清弦一脚踢飞一个侍卫,侧身躲开一只鼍兽的攻击,坚硬的尾巴甩在了假山上,瞬间把石头击个粉碎
一只鼍兽趁上官浅不注意直接扑了上来,上官浅拿剑抵住它的大嘴,袖中破雪针划过它的眼睛,只看到鲜血溅出,鼍兽哀嚎一声就摔倒了地上
另外三只看到同伴受伤就有些畏惧,只是在原地嘶吼,不敢再往前攻击
这时远方一阵笛声响起,曲调诡异,变幻莫测,鼍兽听到后眼珠变成绿色,顿时兴奋起来朝着他们扑去
上官浅趁机踩着一只鼍兽的头飞上房顶,又放出白绫缠住清弦的腰将他拉了过去
她看到阁楼顶上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吹着短笛,笛声能控制鼍兽,让它们感到兴奋
院中侍卫拉开弓箭,鼍兽蓄势待发,恶狠狠盯着上官浅和清弦
“先撤!”
上官浅说完朝院中射出破雪针,拉着清弦跳下了房顶,消失在夜幕中
侍卫正要追,被一道妩媚的女声制止了
“算了,区区小贼,不足挂齿,赶紧看看我的宝贝有没有事。”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红色轻纱的女子落在草地上,鼍兽看到她立马爬到她跟前,就像宠物讨好主人一样,蹭了蹭她的裙摆
侍卫蹲下身检查被上官浅伤了眼睛的鼍兽
“禀小姐,双眼血管已破。”
换言之,眼睛瞎了,没救了。红衣女子俯身摸摸鼍兽的头顶,鼍兽仰起脖子呜咽两声
下一秒,只见女子眼神一寒,手中短笛直接从它仰起的脖子插了进去
鼍兽脖颈处皮肤比较柔软,短笛直接从脖颈贯穿而过,暗红色的鲜血溅到了红衣女子脸上,鼍兽痛苦的哀嚎两声,身子痉挛慢慢失去了呼吸
自始至终女子都保持最初的姿势,她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嘴角溅到的鲜血,手一扔,几百斤的鼍兽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无用的东西。”
明明是嘲讽的词,却用一种软柔的语调说了出来,她看着另外三只鼍兽,它们争先恐后地上前撕扯着它的尸体,没一会儿就全都吃了下去
侍卫忍住想吐的冲动,埋头战战兢兢,女子眼神瞟过众人
“若有下次,洗洗干净喂鼍吧。”
转身飞上了阁楼,上官浅和清弦气喘吁吁回到客栈时,宫尚角正准备去找他们
今晚几人兵分两路,宫尚角宫远徵去纳木措河周边打探情况,她和清弦去试验曼陀罗粉的效果
“如何?”
南雁看到她进门就问,上官浅想起刚刚鼍兽分食同类的画面,就觉得心里面翻江倒海,就连南雁倒的茶都觉得是鼍兽的肉
两人当时去而折返,正好看到后面发生的事情
那个诡异的女人,用短笛直接杀死一条鼍兽,又看着它被其他鼍兽扯的七零八落,一点一点嚼碎吞掉,清弦摇了摇头
“被发现了,格桑府戒备森严,那里面有个女人恐怖得很。”
“女人?能有多恐怖?”
南雁嗤之以鼻,笑道
“你少司清弦经历过大风大浪,还怕女人?”
清弦也不反驳,趴在桌子上絮絮叨叨
“我横行昆仑山几百年,什么都不怕,唯独怕我的大师兄,朔阳道长。”
“他的坐骑就是一条巨鼍,少时不好好修行,被大师兄丢进了天池,那巨鼍差点把我吃掉。”
上官浅想起刚刚那女子,用笛声控制鼍兽的画面
“刚刚那女子似乎能以笛音控制鼍兽,或许可以从这里找到突破口。”
第二日,宫远徵带回来一个人
此人虽年仅三十,但看起来特别没有阳气,整个面相呈青白色,说难听点,就像刚去世的死人
“小的见诸位气质不凡,想必是从别处来的富家公子吧?”
此人自称是惹萨城的百事通殷士邦,只要价钱给的足,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杜君山向他抱拳行礼,问道
“我们从中原来做点小生意,没想到路上遇到了劫匪,东西都被抢了,没有办法才找上先生。”
“看看这惹萨城有什么人喜欢香料,我们这里还有几箱香料,希望能卖掉好挣个回家的路费。”
殷士邦眉毛一耸,看向他们
“香料品相如何?”
杜君山掏出样品给他闻了闻
“东西是好东西,若说惹萨谁用得起这种香料,非格桑府不可了。”
清弦和上官浅对望一眼,有些不解
“先生说的可是城北格桑府?”
“除了她家,还有谁家有这雄厚财力。”
“不过……”
“眼下有个更好的法子,各位壮士何必舍近求远。”
“愿闻其详。”
殷士邦捂嘴轻笑,好似捡到了大便宜
“看来各位的的确确是外地人了,竟然连格桑府大小姐的喜好都不知道。”
“若能攀上大小姐,何愁什么回家,留在这吃香的喝辣的都可以啊。”
说的众人一愣,爱好?什么爱好?殷士邦娇笑的碰了一下宫尚角的手臂
“讨厌!”
这下,不仅宫尚角愣了,上官浅也懵了
“这位兄台何必辛苦卖香料,你这位兄弟长相俊美不凡,身材结实有力。”
“倘若愿意去格桑府做幕僚,那必定是独夺大小姐的宠爱,到时候不就想玩什么就有什么了。”
宫远徵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哥哥,幕僚?宠爱?
他瞬间明白过来,只觉得这男人不想活了竟敢怂恿哥哥去干那个?
少司清弦轻咳一声
“没,没想到这大小姐爱好挺不一般啊。”
殷士邦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大小姐府中目前有幕僚一百五十余人,个个都是丰神俊朗的帅哥,这城里但凡长的好看点的男子,都巴不得想被大小姐相中。”
“为何?”
南雁一听有些许吃惊
“泼天的富贵谁不爱?大小姐喜爱男色,人美又大方,哪个男人不想给她暖床。”
“我看这位公子就适合大小姐喜欢的类型,我给大小姐选了那么多幕僚,还是头一次见到,相貌和身材都这么出众的好苗子。”
“放心,只要你进了格桑府,保证你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越来越黑的脸色,这是让堂堂宫二先生施展“美男计”?
“当然你们几位也行。”
殷士邦看着宫远徵和杜君山
“就是比起他来差了点意思,啧啧,可惜了。”
什么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是这样!清弦有些不服气
“为何他们都行,我不行?”
殷士邦打量了他几眼
“毛都没长齐的娃娃,一边去。”
清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他
“你,你,你……”
殷士邦放下腰牌,看着他们讪笑道
“各位慢慢考虑,有好消息便告知于我。”
说完冲宫尚角抛了一个媚眼,扭着猫步走了出去
上官浅确定,如果他再多待一刻钟,宫尚角肯定会把他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