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清弦和杜君山都住在角宫,宫尚角掌管宫门的财权,角宫的衣食住行都是宫门最好的
特别是上官浅母女的住处,那绝对称得上美轮美奂,可比瑶池仙境
墨池的上官姑娘被财大气粗的宫二先生,养得精致得像个仙女,更不要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上官晓了
众所周知后山是宫门禁地,没有执刃许可连宫尚角也不能轻易进去,可上官晓却能随意进出雪宫月宫,这是宫子羽给她的特权!
这天上官晓又跑去雪宫摘雪莲,侍女见她一朵朵挑着比着哪朵最漂亮
雪莲是雪宫至宝,当年宫三少爷不小心踩了一朵,后来在三域试炼中雪重子没少折腾他
没想到,如今能任由一个五岁的娃娃随便玩,这宫门宠人的方式还真是新奇
上官晓高高兴兴的拿着最大的雪莲,准备送给娘亲,上官浅爱花,送给她,她肯定很高兴
午饭时刻,上官浅等了半个时辰,还没有看到上官晓回来,正准备出门看看,却看到侍女惊慌失措得连摔带爬地进来
“夫人,夫人,出事了,出事了。”
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抓着侍女问
“何事?”
“小姐,小姐不见了。”
上官浅直接愣住,什么叫不见了?
宫尚角和杜君山第一时间来到了后山,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们一直跟在小姐身后,就在这个拐弯处,小姐在前面跑了几步就不见了。”
“我们找了这里所有的角落,假山,水池,地洞,都没有发现小姐。”
“晓晓会不会跑去其他地方了?”
杜君山看着四周,四处查看有没有上官晓的踪迹
“这几天她经常往这里跑,月宫呢,有没有派人去找?”
上官浅手心都在出汗,出事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时辰,就算上官晓在其他地方,侍卫也该把人送来了
【会是谁?是宫门的人还是?】
一瞬间所有的可能都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她越想越怕,声音都断断续续
宫尚角浑身笼罩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意,手指紧紧握着水寒剑,准备随时发动致命的攻击
“给我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至于你们……”
冰冷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和侍卫们,转而看向宫远徵
“远徵,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撬开他们的嘴。”
众人一听哀嚎不止
“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奴婢确实不知道,奴婢确实不知道啊。”
这里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宫子羽,他听说上官晓不见了也着急的不行
“嫂嫂放心,只要人还在宫门,我一定把晓晓平平安安带回来。”
宫子羽在假山边上发现一枚铜钱,这枚铜钱不是流行的货币,上面刻着龙的图腾,他将铜钱收好,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疑惑
都说宫尚角是宫门脾气最不好的一宫之主,他眼神如吐着凶性的毒蛇,将所有人都牢牢定住
在他面前,空气都仿佛凝固,侍卫侍女们冒着冷汗,战战兢兢的在那站着
上官浅一直在假山附近转着,杜君山拦住她
“阿浅,你先别急,一定会没事的。”
上官浅推开他的手,悲痛道
“你不懂,这里的地气不对,不对。”
她知道这里不对,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所以她才越来越着急
这么多年很少有事情能脱离她的掌控,即使五年前,她假扮新娘攻略宫尚角时,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手足无措过
宫子羽拿着铜钱找到少司清弦,他俯身行了一个大礼
“前辈精通五行八卦之术,还请看看这枚铜钱有何不同?”
清弦接过铜钱,铜钱背面发绿,正面龙纹上有一道褐色血迹,细闻还有一丝丝血腥味
“眉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不问善与恶,点晴召将来。这是点晴召将术。”
清弦一惊,他甚是好奇
“何人竟敢以血为祭行傀儡之术?”
宫子羽将发现铜钱的地方告诉了清弦,清弦死死盯着铜钱
“这是百年前夷陵老祖创的修道之法,以血扎纸人眼睛为它们招来阴魂,纸人能拥有远超主人的本领,据说能呼云唤雾逆转时空。”
“此术虽厉害,但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危害江湖,五百年前我就把它封印在夷陵荒山,没想到竟还有人会这阴损的招式。”
“蓝如谨的祖上,和这位大名鼎鼎的夷陵老祖关系匪浅,当年两人也是江湖上的一段佳话。”
眼看清弦越扯越远,宫子羽连连打断他
“前辈,前辈。”
“前辈可有方法破了此术,晚一分晓晓就多一分危险。”
他那粉雕玉琢的小侄女,摔一跤都能眼泪汪汪,这下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光想想宫子羽都心痛
清弦背着五颜六色的绳子来到雪宫,他把绳子拧成一团,放在正北方向,又在其余三个方位放上他的铜钱
一切摆放好后,让人点了一根蜡烛放在正中间,他拿出一个破碗
“血亲之人之间可以互相感应彼此的存在,宫尚角上官浅,我要借你们的血一用。”
宫尚角毫不犹豫抽出匕首一划,鲜血一滴滴流到碗中,上官浅紧跟其后
碗中两股鲜血暗红,分别向水两边散去,清弦把那枚沾血的铜钱丢在碗中,瞬间水势就有了变化,三股血液融为一起,变成一水柱喷了出来,清弦叽里咕噜念着咒语
“我自昆仑立,星火降坛中,追魂千里去,摄魂疾如风,寻!”
水柱往山顶飞去,上官浅见状直接飞了上去
雪宫最高处是一个祭台,据说宫门还没有时它就在了
水柱在祭台门外停住了,转头像个小孩般对着清弦动了动身子,清弦打了一个响指
“收!”
水柱化作水滴,落在地上,宫尚角看着祭台大门
“这里已经荒废了数百年,此人把晓晓抓来这有什么目的?”
宫尚角试着推门,大门却纹丝不动,宫远徵也试了试还是一样
宫子羽走上前看着门把手上面缺失的部分,他解开佩刀放在上面,只见大门松开一条缝,慢慢从里打开了
原来执刃的佩刀才是大门的钥匙
空旷的大堂到处是破碎倒地的神像,边边角角都是灰尘和蜘蛛网,一看就是很多年都没有人来过
上官浅满眼恐惧的看着前方十字架上,小小的人儿,声音到了嗓子眼哽住了,她“啊,啊”两声,指着前面
宫尚角也看到了,目光瞬间惊愕
“晓晓!”
身影瞬间朝那边飞去,宫尚角快要碰上晓晓的身体时,一道白光闪了出来,他及时后退几步才没有被剑气击中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翘着兰花指走了出来,边走嘴里还哼着曲,宫尚角看到他的脸震惊又怒极
“花无声,竟然是你!”
披头散发的老头手指一翘,狭长的双眼混浊不明
“嘘,小点声,不要吵到小公主了。”
宫尚角剑指花无声,怒道
“你身为花家长老,竟然敢绑我女儿,简直该死!”
上官晓被五花大绑绑在十字架上,嘴角还流着鲜血,手指尖还一滴滴往下滴着血
上官浅死死盯着花无声,那目光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你对她做了什么?她还是个孩子,畜牲。”
上官浅凄厉的大喊着,若不是南雁拦着她,她早就杀了上去
花无声用手指接了一滴血液喂进嘴里,那动作让人觉得恶心猥琐,南雁咒骂一声
“老不死的,变态。”
花无声无比享受的长叹一声
“不愧是童子之血,果然美味无比。”
“身为后山三大长老之一,地位尊贵无比,为何变成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宫远徵就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花无声大笑,笑得身子都佝偻了
“为何,为何?你不如问问你的好兄长,伟大的执刃大人,我如今落到这般田地,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