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翠“主儿,嘉妃实在欺人太甚,您与他同为皇上嫔妃,她怎可如此羞辱于您?”
澜翠“还四处宣扬,说主儿从前……不过是她的洗脚婢女,即便是得了圣宠,也是卑贱之人。”
澜翠心中满是愤懑,昔日嬿婉乃是她情同手足的姐妹,彼时真心相待,即便如今嬿婉身份蜕变,荣升为主,亦未曾忘却旧日情谊。过往嬿婉所受的种种艰辛,澜翠皆历历在目,眼见嬿婉遭受这般欺凌,她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魏嬿婉“无妨,随她去吧,跳梁小丑而已。”
魏嬿婉“只要是人,便都有弱点,金玉妍心中牵挂的无非是玉氏王爷,还妄图更进一步,若是他的儿子登基,怕不是要将这万里江山皆拱手相让于玉氏王爷。”
魏嬿婉“她若安分守己,还可靠着皇上的宠爱与子嗣安度余生,可她偏偏拎不清,进了宫,还念着以前那点子情啊爱啊,她一个异邦女子,无论诞下多少个皇嗣,都没有机会继承大统。”
皇室向来最重视血脉纯粹,爱新觉罗氏的江山绝不容他人虎视眈眈,何况金玉妍本就是玉氏向大清表忠心送来的牺牲品,不足为患。
澜翠“可是主儿,奴婢就是气不过,要不您同皇上说说吧。”
这些日子以来,皇上对主儿的关怀与疼爱,澜翠都看在眼里。用膳时的轻声细语,流水似的赏赐,无一不昭示着皇上的深情厚意。
魏嬿婉“澜翠,小打小闹算不得本事,我若总是用这点小事去烦扰皇上,只会让皇上生厌。”
魏嬿婉“娴贵妃当年险些夺了皇后嫡福晋之位,皇后如今成日里提防着她,只要乌拉那拉氏还在,皇后心里的那根刺只会越扎越深,日日如梗在喉,自然容不下娴贵妃越俎代庖。”
魏嬿婉“纯贵妃又蠢笨,爱听人嚼口舌是非。”
魏嬿婉“娴贵妃和舒嫔……”
魏嬿婉“一心只想讨皇上欢心,沉浸在这份所谓的真情中,无法自拔,娴贵妃深陷冷宫三年,这还不足以让她看清眼前人的心。”
娴贵妃即使从冷宫中放出来,也只惩治了一个阿箬,皇帝就算是再窝囊,也不至于连惩处一个犯了错的嫔妃也诸多顾虑,万般皆因不爱。
魏嬿婉“舒嫔是谁的人,皇上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自然时时刻刻提防着她。”
她们二人,无论弘历如何对待她们,都能自己找理由先将自己说服了,正因如此,弘历根本无需为她们花多少心思。
澜翠心下一惊,主儿好像哪里变了,如今的处事做派越来越利落。
不过这种变化,是好事,深宫中的女人狠起来,个个都会吃人,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澜翠“还是主儿看的透彻,可奴婢是不忍主儿受委屈,难道咱们只能忍气吞声吗?”
魏嬿婉掸了掸身上沾染的尘灰,灿然一笑,随后悠悠道:
魏嬿婉“无妨,既然他们喜欢上蹿下跳的当小丑,那便让他们多张狂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