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钰眉心紧皱,她扶起邬善,不动声色地瞄了眼窦五和窦七。
接着朝邬氏点了点头,“婶婶快去安排马车,我们先行一步。”
这时邬善的小厮立即前来,背起邬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崔家一行人匆匆离开。
窦昭目光微露焦急,情急之下,唤住崔钰,“崔家表弟,邬善他……”
崔钰回眸朝她微微一笑,“四小姐别担心,我们这便送邬公子回京医治。”
窦昭微觉奇怪,崔钰明明会医术,却为何避而不谈?
她心中一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素心素兰也目露奇怪,但这样的场合,她们无法开口询问。
崔家和邬家的车队,快速离开。
窦五面色阴沉瞥了眼远去的马车,回眸却敛起所有情绪,面上挂满担忧,“抱歉,都是窦家待客不周,应该在田庄备上医师。”
诸位与窦家亲近的官员,立即安慰他。
“是邬家小子身体单薄,不怪窦家,咱们都好好的,只他一个人晕厥,怕是有什么隐疾也说不定。”
“是啊是啊……”
众人还心喜暴露的好。
万一哪家闺秀相看上了邬善,成亲后,才发现隐疾,岂不是耽搁人家姑娘一辈子。
回程马车上,崔钰眉心紧皱,再次不动声色地给邬善号了脉象。
再三确认是中毒。
这般怪异的毒,究竟是谁给邬善下的。
她不确定邬善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他有哮喘疾病,花粉引起不适,才使体内的毒立即发了出来。
毒药和哮喘齐发,顷刻间便会要了他的命,根本无法耽搁片刻。
她悄悄给邬善体内传输灵力,先护住他的心脉。
马车上还有崔铭,她不想暴露医术,给邬善针灸。
做不到见死不救,只好浪费灵力治疗。
随着体内灵力的运转,崔钰忽觉不对!
她的体内竟然也有少许同样的毒!
崔钰目光微瞠。
宴无好宴!
窦家的百花宴,居然是带着这般目的?
崔钰抬眸看向崔铭,“崔铭你坐近一些,扶着他,小心磕着碰着。”
崔铭依言照做,崔钰则不经意间触碰崔铭的手腕。
她目露了然,果然崔铭的体内也有同样的毒。
窦家究竟为何要给宴请的宾客下毒?
崔钰皱眉沉思,想不通。
此毒是慢性毒,中了毒药,不会立即复发。
需要有引子,才会让人昏迷不醒。
崔钰直觉,窦五敢如此行事,不惜得罪朝堂半数官员,定然不是为他自己泄愤。
窦五后面有人!
难道是朝堂之争?
崔钰眸光微动,这么熟悉的下毒手段,怎么那么像某人的手段呢?
难道是皇后一脉被逼急了,这才打算用毒药控制朝堂吗?
既然这毒不会要人命,崔钰打算不动声色,看看他们后续还会做什么。
但她心中莫名有一种直觉。
总觉得这一计,似乎与她有些关系。
崔钰用灵力保下邬善的命,但因为毒发,他依旧昏迷不醒。
邬阁老收到消息,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来了一个又一个,却都救治不醒邬善。
邬阁老急得进宫面见皇帝,求皇上派遣医术更好的御医,然而御医也束手无策。
就连给皇帝治病的卢院判也没有办法。
坤宁宫,皇后收到消息,红唇微勾,“果然给皇帝祛毒的,不是太医院那群酒囊饭袋!”
作者圆子花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