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皇帝嫌恶地看了眼宋宜春。
崔钰瞧着宋宜春开始胡乱攀咬，看向身边的汪公公，“汪公公，还不赶紧让英国公闭嘴，皇上和文武百官还等着看蒋夫人拿出证据呢。”
汪渊了然点头，给堂下几个太监一个眼神，太监们立即上前，押制住英国公。
其中一个机灵的，解下腰带，团成一团，塞进了宋宜春口中。
文武百官瞧着宋宜春的惨状，这，这成何体统！
他们下意识抬眸去看皇帝，只见皇帝嘴角微抽，眸光扫了眼逾越的崔钰，却没有丝毫训斥。
蒋惠荪瞧见这一幕，再次不动声色地看向神情自若站在皇帝身边的少年，心底却涌出一股暖流和猜测。
这位年少官员，怕是跟宋墨有旧，才会偏帮着她。
少顷，太监出去传唤人证和物证。
栖霞抱着物证，扑通一声跪在殿中，“陛下，奴婢手中的药材和食物，便是国公爷毒杀夫人的毒药！”
“来人，宣太医院前来查验。”
太医很快查明药材和食物相克，长久服用，致使人体虚弱，不过月余便会悄无声息而亡。
百官闻言，再次看向宋宜春时，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可怜了。
真是个狠人！
居然真的做出毒杀嫡妻之事。
“传人证！”
清灵和清露押着数名人证。
其中有国公府的总管吕正、婢子小厮，皆能证实药材和糕点食物，全部是宋宜春暗中吩咐他们做的。
汪公公高声道，“宋宜春杀妻，人证物证俱在，此案属实。”
换子案因年份日久，证据不足，但清灵却带来一个强有力的人证。
“陛下，此人是英国公的外室，黎窈娘，她能够证实，她是宋翰的生母，二十年前在万国寺，换了国公夫人生下的嫡女。”
黎窈娘的出现，让宋宜春崩溃，眼泪瞬间便掉了下来。
黎窈娘也泪眼朦胧，不敢去看宋宜春，她握着锦帕，垂眸跪倒在地。
“罪奴原是福亭知府之女，因父亲贪污，被定国公带人抄家，罪奴暗恨定国公一家，故而勾引英国公，生下儿子，调换英国公嫡女，英国公是受罪奴蒙骗，一切都是罪奴的错！”
黎窈娘话落，猛然起身朝着朝堂角落的柱子跑去。
宋宜春察觉窈娘要做傻事，激动的用力挣脱押着他的太监。
随侍在侧的禁卫军，以为他们要暴乱，立即上前将二人制服。
黎窈娘被用力撞在腹部，落地后口吐鲜血。
宋宜春不顾禁军落在他脖颈的长刀，挣扎着朝黎窈娘那边探去，被堵住的嘴，只能呜呜个不断。
崔钰望着情真意切的二人，唇角勾起一抹讽刺。
再真情实意的感情，也不是他们狼狈为奸，暗害其他人的借口。
蒋夫人走到奄奄一息的黎窈娘身边，“我女儿在何处？”
黎窈娘眸光闪烁，不敢去直视苦主母亲的厉眸。
皇帝摆摆手，汪渊立即小跑到宋宜春跟前，拿掉了他口中的腰带，“英国公，蒋夫人所出的国公府嫡女，如今在何处？”
宋宜春眸色阴郁地看向蒋夫人，薄唇紧抿，“我是不会告诉这个贱妇的！”
“大胆！”汪渊厉声道，“英国公，这是陛下要问的，你若不答，便是违抗圣意！”
宋宜春突然仰天哈哈大笑，“死了，都死了！这就是你们蒋家人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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