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官轿从宫中抬出,直奔崔家马车。
崔平和青烟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猜测,难道是公子旧疾复发?
二人面色一变,立即迎了上去。
官轿停下,乾清宫的太监立即殷勤地前去搀扶崔钰下轿。
崔钰收起手中把玩着的白玉蟠龙环佩,佯装虚弱的扶着太监手臂。
直到上了崔家的马车,她面色才再次凝重起来。
白玉蟠龙环佩,见之如见君!
这下,她彻底绑上了皇帝和太子船,违背了崔家祖训,绝不干涉皇子夺嫡,皇位更迭。
但皇后那一脉欲要她小命,拉崔氏下马,她便绝对不会选庆王的。
……
欲参与帝位之争,崔钰便让各大铺子的掌柜,留意京中各府的消息。
林掌柜将消息汇总,送到城南崔钰的新宅子。
其中英国公夫人缠绵病榻,半月不见好转的消息,引起了崔钰的注意。
英国公夫人蒋惠荪出自将门之家,一身武艺,身体素来康健,但自从早前去胡同见了英国公的外室后,便一病不起。
崔钰记得宋墨说过,她母亲对父亲外室的态度。
不可能承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
且现下已经春暖花开,天气暖和,风寒之症,不会越治越凶,到不能起身的地步。
崔钰随手翻开昭世录,眸光落在罗衫计那一页,心底怀疑渐起。
“来人,传陆争前来。”
崔钰让陆争悄然回府,拿一份英国公夫人日常使用的食物药材。
夜半,书房烛火昏黄,崔钰没有等到陆争,倒是等到了意外之客。
昏黄的书房,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
崔钰察觉到窗棂响动,警惕地睁开了眸子。
手中灵刃还未成型,她的身体已经落入一抹带着清冷凉意的怀抱。
“阿钰……”
男人略带委屈的蹭了蹭她的颈窝。
崔钰身体微震,散去手中的灵力。
“宋墨,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定国公在福亭的府邸被禁军圈禁,定国军上下军心涣散,他此时不在福亭安定军心,必会节外生枝。
一旦军心浮躁,稍有挑拨,定国公谋逆反叛的罪责,便会弄假成真。
“舅舅出事,我不能坐视不管。”
宋墨说的坚定,他垂眸看着崔钰,薄唇微抿。
“难道,你也不赞同我管蒋家之事吗?”
崔钰回眸看向他微红的眼睛,知晓他误会了。
她抬手拍了拍他紧拥着她纤腰的手臂。
“不是不赞同,而是担忧你此番回京,会掉入陷阱。”
“陷阱?”宋墨不解。
“舅舅被官员污蔑弹劾,引皇帝忌惮,一旦到了京都,必会受牢狱之苦。”
“稍有不慎,便会牵连蒋氏上下几百人员。”
“阿钰,我不能不管!”宋墨语重心长,试图解释,让崔钰能理解他当下的处境。
崔钰睨着他低叹一声,“看来你已经入了陷阱,携蒋氏幼子,带军中良将,潜入京城。”
“这么大的动静,福亭那边的官员不会不知,他们定会上报朝堂。”
“从福亭到京都,快马加鞭,朝堂3日后便会收到消息,届时,定国公的罪,怕是会板上钉钉。”
宋墨眸光微瞠,“崔钰,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对舅舅生出疑心的不是陛下?其中另有隐情?”
作者圆子花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