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宅厢房,纪咏探上崔钰的脉象,大惊失色!
“你家公子,这是真不想活过二十岁!”
青烟闻言,即便素日再稳重,十七八岁的姑娘,此时也绷不住,哭了起来。
“哪里是我家公子不想?”
“是有人算计我家公子!”
“明知晓我家公子体弱,还下这种药,就是要她受折磨而死……呜呜……”
纪咏瞧见青烟嚎啕大哭,“你别哭了,我可不会哄女人。”
宋墨一双厉眸锁定青烟,眉宇间带着凌厉的杀气,“谁算计崔钰?”
似乎只等青烟说个名字,便要提刀杀过去。
崔钰一直用灵力,压着身体的渴望。
刚才被宋墨抱着的路上,便全神贯注将蹭来的气运,转化为灵力,压制体内的猛药。
然后再小心地中和一些药力。
但灵力还是太少,微乎其微。
她体内两种药效,难以完全化解。
她缓缓睁开眸子,抬手抓住纪咏的胳膊,“纪咏,用药,知母、黄柏、牡丹皮、生地黄、黄芩……”
纪咏甩开她的手,“你不要命了!”
崔钰手臂无力的落在榻上。
宋墨瞧见动作粗鲁的纪咏,眉心紧皱,不悦地推开纪咏,走上前,小心地将崔钰的手臂,放进被褥里。
他不大懂医理,还以为崔钰中的药,是引发她弱症,让人风寒发热的。
纪咏反手扯开宋墨,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榻上的崔钰,“这些都是寒凉之物,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你可知,药物下去,你这些年的将养全部白费。”
“猛药之猛,不在解药。”
“就算用药,解了药性,伤了寿数,又有何用!”
纪咏一声声厉呵,使得素来沉稳的青烟,惊吓地愣在原地。
崔钰看着神色恼怒,眼中不乏担忧的纪咏,她薄唇微露出一丝微笑,“放心,解了药效,我还有法子,调养好身体。”
纪咏不信,认为她说的是托词。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药物下去,你就算请了御医调养,他们也难确保你活过二十!”
青烟双眸微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纪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公子还这么年轻,不能死。”
纪咏瞧着跪求他的青烟,冷哼一声,“求我,还不求你自己。”
“啊?”
青烟呆滞地看着纪咏,不明其意。
纪咏扯着宋墨的手臂,“我跟宋墨离开,你好生伺候你家公子,悠着点,我去熬补药。”
崔钰闻言,抓着软榻的被褥,惊得轻咳。
青烟眨了眨泪意朦胧的眼睛,“纪公子……你……你什么意思?”
宋墨打掉纪咏的手,“纪咏,你到底什么意思?”
崔钰病情这般严重,这人居然将崔钰丢给一个不会医术的婢女。
宋墨目光冷厉,“你若是不敢治,我带崔钰去宫里求太医!”
说着,他便要上前,将榻上的崔钰抱起。
崔钰用力抓着宋墨的胳膊,想要开口拒绝,却咳嗽的说不出话。
青烟猛然回神,立即拦在榻前,“不能带公子入宫!”
宋墨神色冷疑地睨着青烟,“为何?”
青烟神色微显慌张,焦急下,想不到合适的借口。
宋墨耐着性子解释“崔钰病情如此严重,再耽搁下去,后果难料,宫中太医的医术,总比这个野郎中靠谱!”
“你个螳螂精,你说谁野郎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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