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的调侃声，让苏菀菀和文潇下意识回眸，眼神略带异样的凝视卓翼宸。
卓翼宸神色微僵，感受到锦宁探究的目光，心中霎时一片慌乱。
“我……我查案的时候来的，不是……有意……”
“我……我只来过一次，只一次！”
他慌张地解释道，看着那双澄澈的狐狸眸子，再次强调仅来过一次。
赵远舟将他的神情反应看在眼中，眸光微转，去看苏菀菀的反应。
只见她呆愣地眨了眨眼，失望的轻哦了一声。
“还以为你熟悉这里，知晓有哪些好玩的节目……”
苏菀菀话还没说完，额头便受到敲击。
她抬眸，目光水润地睨着罪魁祸首赵远舟。
“这里能有什么好玩的，别瞎想。再说，这里也不是真的天香阁，而是乘黄用术法构建的幻境。”
“幻境？”
苏菀菀目光扫过厅内的热闹人群，肉眼看着也不像是虚幻的。
仔细打量，附近也没有什么阵法。
“准确的说，这里是某个人的梦境。”
苏菀菀闻言，抬眸看向舞台上跳舞的舞娘。
她的眼神，曾有意无意地瞥向他们。
“是她？”
赵远舟揉了揉她的墨发，挑眉道，“嗯，变聪明了。”
苏菀菀闻言，恼怒地拍下他的手，拉着文潇转身便走。
“既然来了这里，文潇，我们也四处瞧瞧，长长见识。”
赵远舟瞧着她的背影，失笑地摇头。
卓翼宸冷哼一声，握着云光剑，朝反方向而行。
赵远舟左右看了看，晒笑一声，脚步微转，不缓不急地打量着整座楼。
四人殊途同归，转了一圈，又到了原点。
天香楼里的景象已经变幻，好似一下子过了数年。
之前跳舞的头牌花魁芷梅姑娘，已然换了年轻貌美的新人。
而容颜老去的芷梅却只能偷偷坐在阴暗的楼梯一角，黯然神伤。
不甘执念充斥着她的内心。
忽而，不远处的影壁透出人影画面，芷梅为了恢复年轻，重新做回头牌花魁，主动与乘黄做了交易。
乘黄用术法，做出来一个人偶，成了芷梅。
芷梅的魂魄和生机，则被乘黄用沙漏吸走。
“原来是这样！”
“乘黄把芷梅变做人偶，再操纵人偶为他所用。”
“那裴大人的弟弟裴思恒，应该也是跟乘黄作了交易，被变成了人偶。”
苏菀菀眸光微动，回眸看向赵远舟，“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裴思恒是人偶？”
赵远舟但笑不语。
文潇瞥了眼舞台上洒满的梅花，猜测之前杀人的是芷梅的人偶。
苏菀菀扫了眼天香阁，微蹙眉头，“奇怪，我们来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裴大人和小玖他们？”
“这里是乘黄的地盘，他会不会早就知道我们进入日晷？”
文潇微微攥紧手指，“若是他知道我们前来，那裴大人和小玖怕是有危险！”
苏菀菀想起昨晚裴思婧讲那些与他弟弟之间的事，她明显沉浸在亲手杀死弟弟的悲痛中。
执念如此深，是乘黄最喜的交易之人。
众人神色微凛，正准备离开天香阁寻找裴思婧他们。
刚出了大门，却瞧见裴思恒急切奔来的身影。
赵远舟以为他来者不善，随手挥出一道灵力，裴思恒霎时倒飞出去。
但他却艰难地爬起来，神情焦急地看着他们，“姐姐有危险，快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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