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回到徵宫将多宝阁架子上的药瓶,挑挑拣拣,拿了几瓶,收入怀中。
便急忙朝地牢赶去。
守在门口的人,见是徵宫公子,立即让开了路。
宫远徵一脸着急地进去,不过片刻,便眉心紧蹙着出来。
奇怪,哥没有带宋菀菀去地牢,会带着她去了哪里。
问过守门的侍卫,今日未见角公子前来地牢。
他听闻后,立即回头往角宫方向而去。
角宫,从金复那里得知,宫尚角没有出角宫后,宫远徵眉心微跳,直觉不好。
他绕过回廊,朝角宫后院而去,且越走,越偏僻。
上官浅站在二楼闺阁的窗边,瞧着宫远徵在灯笼映衬下,黑沉的脸,目露疑惑。
渐渐地,宫远徵的身影消失在漆黑拐角。
上官浅扫了一眼四周,提着裙摆,悄然下楼。
她走路极轻,向着宫远徵走得那条偏僻小路的方向而去。
然而不等她脚踩到小路上,金复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天色已晚,还请上官小姐回房休息。”
上官浅目光朝着小路尽头扫去,隐约瞧见一道黑影推开了小院不甚解释的门,发出一声咯吱的响动。
“我恍惚看到那边有人,会不会是不明人士,潜入了角宫,金复,你不去看看吗?”
金复下意识回道,“主子在里面,其他人未经允许,踏足其中,只会送命!上官小姐,还是赶快回去的好!”
上官浅眸光微闪,谢过金复的提醒,转身缓步离开。
心中却奇怪,不让人踏足的小院,宫尚角究竟在里面藏了什么。
漆黑的小院,宫远徵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如墨的夜,将他脸色映衬得更加黑沉。
琉璃般的瞳孔,晶莹闪烁,他却固执地睁大双眼,盯着面前那紧闭的房间,眼眶泛红。
终于,夜风吹过,将缠绵暧昧的声音,送入了他的耳中。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下一刻,泛着莹润月华的泪珠,滑落眼眶。
月色下,那道单薄的少年,定在原地,仿若失魂落魄的木偶,背影透着被全世界抛弃的寂寥哀伤。
……
翌日,朝阳穿透枝繁叶茂的树枝,斜斜地落在窗棂上。
锦帐中,苏菀菀翻了个身,不适得紧皱眉心。
宫尚角早就睁开了双眼,破天荒的没有起身晨练。
丹凤眼专注地盯着女子,眸底带着浅浅的温柔。
瞧见她皱起的眉心,面上略显不自然。
视线下移,落在她修长脖颈上,十分明显的斑驳红痕,他眼神心虚的微微躲闪。
喉结微动,捏着拳头,强装镇定,扫了眼她微颤的睫羽,猜到她已然清醒。
他抿了抿唇,嗓音低沉暗哑,“该起了,我送你去温泉汤峪里泡一泡,身体会缓解……”
苏菀菀双手拉着锦被,盖过头顶。
“你……你先出去。”
她嗓音闷闷地从锦被下传来。
宫尚角以为她是害羞,薄唇微扬。
顾忌她面皮薄,他先起身下了榻,穿戴整齐。
“我在外面等你,别闷太久,小心闷坏了。”
“还有,对我,不用这么害羞,你以后总归要适应……”
锦被下的苏菀菀,想到昨晚的疯狂,浑身发烫,小脸跟煮熟的虾子一般,滚烫红粉。
扫了一眼系统那边的气运值,苏菀菀眸光微瞠。
仅仅一夜,她负债累累的气运值,就消减了六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