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只有我们三个是新来的,碰到一起,难免多交谈几句,想必宋妹妹见到云为衫姑娘,也会如此。”
“是吗?”
上官浅明显是祸水引东,但宫尚角却煞有其事地看向苏菀菀求证。
宫远徵见他哥的眸光看过来,急忙松开手掌中的皓腕。
苏菀菀却下意识抓住宫远徵的衣袖,避开那人恐怖的视线。
宫尚角周身冷气十足,斜视的眼神,就好像是拔开人的衣衫,凌迟一般,让人难堪又觉无所遁形。
宫远徵感受到衣角处的力道,垂眸瞥了一眼,唇角微勾,侧了侧身子,挡住了她的小动作,也挡住了他哥落在她身上大部分的眼神。
“我……我比较宅,喜欢呆在屋里。”苏菀菀抬眸看了眼宫尚角,快速说道。
言下之意,她懒得动,自然碰不到别宫的人。
所以,宫尚角即便再与羽宫不合,也怨愤不到她头上。
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找羽宫麻烦,把宫子羽拉下马!
苏菀菀的话,使得上官浅神情僵硬。
想拉着宋四解围没解成,反而还凸显了她自己别有用心。
敏感的宫尚角,定然起了疑心。
上官浅垂眸,遮住眸底的狠戾,再抬头,眼神中满是委屈。
“我只是想为公子做些什么,无论是吃食,还是花……”
“我讨厌擅自揣度我心意的人,女人最重要的是干净听话。”宫尚角留下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转身离开。
临走之时,吩咐道,“将这些花全部拔了,上官小姐喜欢,便种到她自己的院子里。”
这番打脸,让上官浅在角宫下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就连上官浅刻意装柔弱,也没能让他提起丝毫怜惜之心。
宫尚角可真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苏菀菀看着眼眶红红的上官浅,都觉得她怪难的。
未来要跟这么个冰块直男,不懂体贴的,生活一辈子,可真煎熬。
……
天色渐黑,晚膳过后,苏菀菀独自走在回院子的路上。
忽然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声,苏菀菀下意识回头,恍惚间,好像看到一道没有脚的身影,飘飘忽忽,若隐若现。
她惊恐得瞪大眼睛,“谁?”
那身影猛然朝她疾速飘来,吓得她急忙提着裙摆,跑得飞快。
突然,脚下踩到一颗石子,身子不稳,摔下了回廊边的护栏,掉入了旁边的湖水中。
冰冷刺骨的湖水,浸透了身躯,衣衫瞬间变得沉重无比,拖着她往湖水深处降落。
死亡来临时,一切恐惧都微不足道,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拼尽全力自救。
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湖面,奋力挣扎着朝上游。
笨重的衣裙,阻碍了她的动作。
她便用尽全力扯断腰带,脱掉笨重衣衫的束缚,闭着气努力朝湖面游去。
“来人啊,好像有人落水了!”
上官浅的呼叫声,在安静的角宫响起,霎时,惊动了主院的宫尚角宫远徵兄弟。
二人前来,只见上官浅正试探着下水,听到脚步声,目带忧心地看向宫尚角,“角公子,我刚才回去的途中,好像听到了有人落水的声音。”
宫尚角瞧了一眼湖水中飘上来的衣裙,眸光微凝,“怎么回事?宋姑娘为何会落水?”
“菀菀落水了?”宫远徵瞳孔微瞠,扑通一声,不假思索地跳入了湖中。